愿意牺牲秦凝香,这种做法,梁瑾墨绝不能同意。
梁铁蛋好像成了个伪命题,甚至不愿意珍惜生命了。
梁瑾墨真真地感觉到,老人家就是怕疼怕死怕没有尊严,觉得与其被癌症折磨致死成为瘫子,还不如挥洒所剩无几的青春为国为民赴死。
什么狗屁想法呢。
梁瑾墨太了解梁铁蛋的打算了。
却太不赞成了,一点都不觉得这样英雄和伟大。
无奈之举而已。
逃避病痛去英勇就义,不如直面疼痛、直面环境的人更有韧性。
所以不能让他去。
但梁瑾墨不确定能不能说服梁铁蛋。
爷爷老了,老固执了。
毕竟他是爷爷,而自己是孙子。
辈分在呢,就算在胡闹,梁瑾墨也没有那么开放。
而且每个人都是独立自主的,自由做选择,别人无权干涉。
梁瑾墨既然不喜欢爷爷强迫他送走秦凝香,将心比心,此刻也不能违背老人意志,强行留下他。
但是,梁瑾墨还是可以继续劝阻,“款项什么的,我已经让王宣去紧急落实了。会以公司和你个人的名义分别捐款,也会为集团内G省的员工发放慰问品和特别补贴,提供一切需求和支持,你好好休养吧,这些事交给他们去办没问题的。”
“嗯,你算是有些担当了。企业不仅要做员工的避风港,更要做时代的灯塔。要发光,有人情味,而且不要用人情味赚钱,打什么情感牌是最下三滥的手段。你记住了,企业是时代的企业,是世界的企业,也是有灵魂的。我已经决定了,你就不必劝我。”
“为什么?”梁瑾墨有些激动了,深邃的眸子染上一层越加浓郁的愠怒。
“死得其所,是我最大的心愿。”梁铁蛋像是想起什么,“梁瑾墨,人活着有时候得妥协。妥协不是无能,也不是无耻,是智慧。但坚守你的原则和信仰,这是底线。我曾经对不起秦凝香,如今我想保护她,所以仍然坚持认为,把她送走安顿好是上选,但我不会强迫你们分开,所以你自己决定吧。”
“我会考虑的。”梁瑾墨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说话的口气也柔和谦逊,但落在梁铁蛋眼中,却变成了隐忍和痛苦。
梁铁蛋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孙子,觉察出有些怪异,但却没有更大胆的联想。
“你如果愿意听,我还有一句忠告。”梁铁蛋摸了摸湿润的鼻尖,发现就这样和梁瑾墨说几句话,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