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而尽，“这都是扯！”
他看着有些局促的王宣，抬起手，轻柔的松开，随着手上的杯子下落，瑾墨的嘴角上挑一个不小的弧度，脸上却一点笑都没有，嘲讽的冷哼淹没在瓷片碎裂的声音里。
玻璃杯碎成一片片，瑾墨才又清冷地叹息，“可我还是被玩的很惨。”
他没咆哮，但冷面的风暴更让王宣毛骨悚然。
国外传回来的信息基本就这么多，还有一段视频。
瑾墨看了好几遍这段视频的中段，是John用英语说的话。
“梁氏集团啊，当然知道，我也想合作。这是内地的骄傲，不过发展空间依然是有限的，眼光不够高远，格局和文化限制等毫无营养的东西。”
“他以为是谁？！老大？！”瑾墨看着John那副浮夸做作的气派，真是好笑。
“墨少，没必要和他置气，咱们是不是还要继续深挖？”王宣眼神有些闪烁。
瑾墨沉吟片刻，双臂环胸，“你有事瞒我？”
“梁总，我，不确定这些事都说了会不会对你不利？”王宣紧张咽了口水，“你还没恢复好。”
说完，头痛也像配合王宣的话一样，对瑾墨脆弱的神经进行一阵敲打。
瑾墨心里挺混乱的，风声呼啸在耳边，似乎比秦明、John都让人觉得真实。
好像只有风声才让他安定，可没开窗，哪来的风？！
屋子里只有加湿器的运行。
“说！”
王宣不想说，看得出来瑾墨已经是崩溃状态了。
一点都不正常。
看他的脸黑成什么样，就知道他已经多么愤怒。
这次在病房看见瑾墨，王宣就觉得很有距离感。
这种距离感是实在的，无法忽略的，陌生而疏离的，让王宣忽然有了刚入职的感觉。
“John有家有业，还有老婆和儿子。”王宣额角已经渗出了汗珠。
“我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