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帝愣了片刻道:“这事情你都能忘了?想当初你来了皇宫,在冰井务里当差,咱们那时候相识,可是有并蒂连的交情!”
“没有连!”徐志穹端正神色道,“我可没做逾规越矩之事!”
长乐帝道:“我是一片诚意请你去的,谁让你当时没去!”
“我们初次相逢,许是更早些。”
“是早些!”长乐帝点头道,“在安淑院,你是老鼠,我是疯子,可那个时候不算是兄弟。”
“再之前,你见过我么?”
长乐帝摇头道:“那却没有了,你问这个作甚?”
徐志穹摆摆手道:“不做甚,乱想罢了,陛下早些歇息。”
梁玉阳叹道:“这两日睡不着,总感觉怒夫教不会平息。”
怒夫教已经平息了,彻底平息了,只是徐志穹不知该怎么和梁玉阳解释,有些东西他听了也不信,有些东西,以他的修为根本不能听。
梁玉阳慨叹道:“怒夫教,各国都有,怎么就在大宣掀起这多风浪?”
徐志穹知道原因,还是没法解释。
怒夫教是你梁家先祖留下的棋子,既能辖制不服从他意志的梁家子孙,也能用大量教众稳固他的神位。
这些事情都没法告诉梁玉阳,但好在,梁玉阳不用为这些事情担忧了。
徐志穹很想替长乐帝把梁玉申除掉,但有些事,梁玉阳得学会自己做。
……
徐志穹去了苍龙殿,陪二哥吃酒,和梁玉瑶嬉闹,顺便问候了一下梁玉申。
“首殿尉,节哀。”
梁玉申皱眉道:“运侯何出此言?”
“我听说你有一位挚友,死的那叫一个惨,先被别人骗出来,砍了一遍,死了一回,又被别人拖出来,砍了一遍,又死一回,你说这人得多惨?”
梁玉申沉默片刻道:“我不知运侯此言何意,你说的这人,我不认得。”
“你当真不认得?那或许是我看错了,我前些日子和群野鬼打了一仗,在野鬼之中居然没看到你,你干什么去了?”
梁玉申怒道:“运侯,你酒吃多了,你和野鬼厮杀,与我有什么相干?”
“与你没相干么?我看都是你熟人,有一位姓隋的星宿,有一位姓云的从神,还有姓祝的上神,这些你都认识么?”
徐志穹一边说,梁玉瑶在旁一边听。
听了片刻,梁玉瑶一阵晕眩,似乎坐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