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道:“你们两个怎说?”
沉书良道:“我沉家世代为神机匠人,这家业怎就折在了我手上……”
徐志穹摇头道:“不是折在了你手上,是折在了录王手上,神机司被录王灭了,你若重回神机司,录王肯定不饶你,不光不饶你,只怕你一家都难得幸免。”
沉书良含泪不再作声,沉维义却哭的更加凄惨。
徐志穹道:“你爹都认了,你还哭什么?”
沉维义哭道:“枢首大人,枢首大人他……”
话都说不连贯,沉维义哭的真心实意。
沉书良哭道:“吾儿是个知情意的人。”
沉维义确实心疼枢首大人,但这和情谊无关,这是心疼自己的前程,单忠明可给了他不少承诺。
徐志穹笑道:“难得攀上个登云梯,这梯子却又断了,你们父子,且在判官道好生修行,日后这登云的梯子还有的是。”
夏琥道:“把这些人都收到道门之中,合适么?他们可都是千乘皇帝的爪牙,却不怕他们走漏了道门的机密?”
徐志穹笑道:“且看他们有没有这胆色,他们若是敢把道门的身份透露出去,以他们神君的操行,绝对不会容他们活着,就连他们的家人也活不下去,这点他们心里清楚。”
“若是遇到那又痴蠢,又执拗的人呢?”
徐志穹笑道:“若是有这样的人,且得咱们亲自清理门户,我当过是非议郎,这事情也不难处置。”
夏琥点点头道:“你当过是非议郎,当过索命中郎,而今有了五品修为,却没做过一天罚恶长史。”
五品?
就连娘子都不知道我有了四品修为。
我已经是四品判官,却也没做过赏善大夫,至今还住在中郎院里。
徐志穹的待遇似乎总比修为低了不少。
夏琥轻叹一声:“而今在千乘国,你又算什么身份?要修建个罚恶司,做罚恶长史么?”
徐志穹点点头:“罚恶司是要修的,赏善司也要修,还要修一座冢宰府。”
夏琥笑道:“冢宰府有什么用处?千乘国又没有冢宰。”
“有!”徐志穹起身道,“自今日起,我便是千乘国的独断冢宰!”
夏琥愣了许久;“这,这却要看修为吧……”
徐志穹摸了摸夏琥的桃子:“却不想做冢宰夫人么?”
诸事准备停当,一百多人跪在院子当中,等着入判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