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道:“为了等这一个时机,咱们花了多少心血?如今功成在即,洪俊诚就剩了一口气,你怎又反悔了?”
洪振康叹道:“梁兄,息怒,近日来,宣国使臣甚是猖狂,宣国来的判官更是猖狂,这判官背后另有狠人,若不将之铲除,只怕后患无穷。”
老者轻笑一声道:“你所说的判官就是徐志穹,我和这人打过交道,你怎就不信我?”
洪振康给老者添了杯茶:“我信得过梁兄,可他终究是宣国的运侯,我若对他下手,只怕惹出是非,还是要靠一国之君亲手将其铲除。”
老者沉下脸道:“所以你又想把洪俊诚救回来?”
洪振康点点头道:“由皇兄处置徐志穹,或逐之,或杀之,都显得名正言顺。”
老者冷笑一声:“他处置,算名正言顺,我代他处置,又有何不妥?”
洪振康叹道:“皇兄当了几十年的神君,对千乘国的境况更熟悉些,由他处置,不会出了纰漏,也不会触怒了宣国。”
老者放下茶盏道:“宣国是我梁家的江山,事情终究由我梁家做主,你还怕两国开兵见仗不成?这事情不用你来操心。”
洪振康皱了皱眉头,也把茶盏放下了:“宣国是你梁家的江山,可千乘是我洪家的江山,有些事情,我不操心不行!”
老者闻言,沉默片刻,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丝笑容道:“你既是把话挑明,我也无须客气,
出于公事,我来你千乘国做皇帝,是圣祖的命令,你既是圣祖部下,若是抗命,便是另有异心,
出于私交,我今日也不妨对你说句实话,千乘国是洪家的江山,这话不假,可洪家的江山,和你有什么干系?你姓洪么?”
洪振康眼角一颤,屋子里弥漫着混乱的气机。
老者眉毛一挑,一阵霸气袭来,迫使洪振康低下了头。
两股气机交错半响,渐渐平复。
老者先笑了一声:“话说重了,咱们都是为公事,绝非出于私怨。”
洪振康也笑了:“梁兄说我有异心,这却曲煞了我,我全心全意为圣祖尽忠,从没有过别的心思。”
老者点点头道:“洪俊诚就剩了那一口气,这口气就别给他留着了,以我之修为,看不上什么神君之位,等替圣祖办完大事,我另有去处,千乘国的江山,终究还在你指掌之间。”
洪振康点头道:“那就依梁兄之意。”
老者起身离去,洪振康将他送到门外,看着他身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