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德良,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魏谷贤一拍桌子,吓得郑德良又跪在了地上。
魏谷贤喝道:“我等身为千乘臣子,一心只为报效神君,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你既是朝廷命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难不成怕了那作乱的刁民?难不成你只顾个人安危,却忘了朝廷的脸面,却忘了神君的威严!”
郑德良连连磕头道:“卑职不敢,卑职不敢!”
魏谷贤又喝了一杯茶水,把郑德良拉了起来:“德良,当初我也曾听说过,你被大宣海匪绑走,拷打三天三夜,不曾屈服。”
郑德良挺起胸膛道:“昨日卑职遇到那妖人,也不曾屈服,虽说受了重伤,可卑职这颗头却从没低下过!”
“好!我最欣赏你这胆色,这却不枉费神君对我等一番厚望,你明天亲自带着衙差,去把何老网一家抓到县衙大牢,那妖人若是敢找你,正好将其绳之以法!”
郑德良仔细一想,如果有衙差保护,就算那妖人有点本事,也插翅难逃。
他赶紧跪地磕头,谢过魏谷贤,第二天便从县衙里带了二十名衙差,回了泥笼村。
村子口,一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名叫黑鳅,背着背架,正准备上山打柴。
远远看见郑德良带着衙差来了,这小伙子机灵,想着他们是冲着青叶来的,赶紧放下了背架,撒腿如飞跑到了老何家。
何老网这些日子不敢出海,正在家里拾掇渔网,黑鳅冲进院子,小声说道:“郑德良来了,带着官差!”
何老网登时吓傻了:“他来要作甚?”
黑鳅不敢多说,转身跑了。
何老网回到屋里,跟媳妇王氏说了。
两口子不敢跑,也不敢藏,坐在屋子里抹眼泪。
青叶偷偷跑到柴堆旁,把杨武给她的黄胖拿了出来,哆哆嗦嗦念道:“武郎君,郑笔吏带着官差抓我了,他们来抓我了……”
刚说了两句,隐约听到了门外的叫嚷声。
青叶赶紧把黄胖藏好,刚想躲进屋里,郑德良率先进门,揪住青叶的头发,把青叶给捆了。
不多时,衙差从屋里拖出来何老网和王氏,一并捆了,押送去了县衙。
知县陈恩泽没急着断桉,他也听说了,这何老网一家可能和妖人有来往。
妖人这种事,陈恩泽自然不会相信,他担心的是何老网机缘巧合,结识了显贵。
像何老网这样的穷人,有可能结识显贵么?
不怕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