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徐志穹伸了个懒腰,从卧房之中爬了起来。
时隔数月,他终于能在京城的侯爵府踏踏实实睡上一觉。
不是说郁显国的侯爵府不好,但满府的侍女,难说哪个是墨迟的眼线,过的总不自在。
夏琥起的比徐志穹还早,坐在院子里,虎视眈眈看着妹伶。
妹伶倒是勤快,没心思和夏琥争斗,浆洗洒扫,样样在行,难得让老常清闲下来。
越看妹伶,夏琥越不是滋味,徐志穹上前劝一句道:“娘子,且把心思放在修行上吧。”
夏琥怒道:“修行甚来?我没什么出息,有六品,便够了。”
徐志穹道:“那就放在生意上也好。”
“做什么生意?家里任多银子,还做哪门子生意!”夏琥恶狠狠看着妹伶,“这狐媚子却没别的去处么?非要住在这里。”
妹伶不理睬她,韩笛凑到了近前:“姐姐,要不咱们做针织去吧。”
夏琥怒喝一声道:“做什么针织?你个狐媚子,还敢回来!”
龙秀廉来抓夏琥时,夏琥被韩笛坑过一回。
从那以后,夏琥住进了苍龙殿,韩笛则回到侯爵府,踏踏实实过日子。
却说夏琥怎会不恨她!
“姐姐莫要记恨我,这些天来,没有香火,我也吃了不少苦。”
役人不能给自己上香,韩笛确实被饿了几天。
夏琥咬牙道:“怎就不饿死你个狐媚子!”
韩笛挨了骂,去找杨武诉苦,杨武没心思理她,他重新检查了一边贺礼,对徐志穹道:“别忘了今天的事情,一会得去陈秉笔那吃酒。”
徐志穹回屋拾掇了下衣衫,妹伶悄悄跟了进去:“事情还没完,你可千万别大意。”
徐志穹一怔:“却说哪件事没完?”
妹伶道:“大宣的判官道,没有冢宰了。”
说完,妹伶回了自家厢房,歇息去了。
徐志穹思索片刻,却没当回事情。
没有冢宰能怎地?
师父睡了那么多天,判官道的日子不还是照旧,少了个冢宰又有何妨。
拾掇好东西,众人去了陈顺才的小院。
陈顺才没请其他人,就徐志穹一行四个,但一桌酒宴倒是丰盛,陈顺才和曲乔都有一手好厨艺,熏羊腿,酱肘子,卤全鸡,醋鱼羹……加上曲乔调制的兰止酒,吃了两个时辰,没停下。
夏琥一扫阴霾,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