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一脸慌乱道:“主人更衣去了,不是奴婢伺候,奴婢也不敢过问。”
“穿什么衣裳,能穿这么久,你分明是扯谎!”主簿勃然大怒,打了婢子几记耳光。
怒夫教的人,殴打女子,从不手软。
婢子放声哭嚎,把管家招来了。
管家上前拦住主簿,笑吟吟道:“这位大人,您这是怎地了?何必为难个丫头?”
主簿推开管家道:“你算什么东西?你这跟谁说话?叫你家主人出来!”
管家笑道:“我家老爷乏了,睡下了,要不您等一会再来?”
主簿怒道:“你说甚来?睡了?这是戏耍我?莫说是睡了,今天就是死了,也把他给我拖出来!”
主簿要往主宅闯。
管家在身后拦了一下。
主簿回身推开管家,冲着管家脸上打了一拳。
管家揉揉脸颊,一脚踹断了主簿的左腿。
主簿哀嚎一声,倒在地上,他没想到这管家有修为。
管家俯身看着主簿,神情冰冷道:“给脸不要么?”
主簿瞪圆双眼,五官勐然扭曲。
双眉倒竖,眼角上挑,眼仁血红,口唇大开。
梼杌九品技——恶相!
这一张穷凶极恶之相,当即把身后的婢子吓昏了过去。
管家也后退了两步,梼杌的凶相会激发无差别的恐惧,稍有不慎,就会在恐惧中遭到对方暗算。
他荡起杀气,迅速将恐惧驱散,盯着主簿道:“你终究是老爷的客人,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绝,我一会让人用马车把你送回去,你回去怎说,我不管,但今天,我们老爷不想见你!”
主簿咬牙道:“好!你给我等着!”
……
主簿回了州坛,见了坛守,撕心裂肺哭了起来:“我到了刘江浦府上,一口一个同知大人,恭恭敬敬请他前来,
也不知这人到底是怎地了,突然就对着我发火,还叫他那管家打我,还说今天不想见你,坛守,他这是故意羞辱咱们道门,且得好好给他点教训……”
坛守名唤杨敬桓,身形七尺三四,方脸,圆眼,短须,黑发,头戴儒冠,形貌颇为儒雅。
杨敬桓知道这主簿的性情,他不可能对刘江浦恭敬,甚至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
刘江浦平时都能忍,今天不能忍,证明事情出了很大变故。
这变故到底来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