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臂高呼。
……
太卜现身于七郎茶坊门前,看着地上的法阵印记,赞叹一声道:“好快的手段!”
钟参笑道:“凭公孙文那点本事,也敢在太卜面前施展法阵?我料太卜不想和这鸟厮一般见识,因而故意放他离去。”
太卜抬头看着钟参,表情有些复杂:“我自好心救你,你怎还出言相讥?”
钟参冷笑道:“我又没求你来。”
“你求老夫来,老夫也不来!”太卜看向了远处,“圣威长老,烦请现身一见。”
梁季雄从街角走到两人面前,太卜面带笑容,钟参一脸惊讶。
“北边的仗打完了?”钟参问道。
梁季雄摇摇头:“正是为了北境战士,我才急忙赶回京城,两位若不弃,且随老夫到苍龙殿一叙。”
太卜点头,钟参回头看了看茶坊:“且等钟某把茶钱结了。”
回到茶坊,潘水寒满脸是泪,扑到了钟参怀里:“指挥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却把奴家吓死了。”
钟参摸着潘水寒的脸颊:“我知你对我是真心,却哭出这么多泪来,连衣衫都湿透了。”
相拥片刻,钟参发现不止潘水寒一个人湿透了,从掌柜到伙计,全身都湿透了。
茶坊里在下雨。
潘水寒柔声道:“指挥使,奴家的魂都被你吓掉了!”
伙计在旁轻声道:“指挥使,茶坊的客人都被你吓跑了。”
茶坊掌柜含着眼泪道:“指挥使,我家的瓦片都被你拆光了。”
钟参干笑一声道:“明天我找个人给你上瓦,再多留点银两给你们,今夜只当我包场,就别做生意了。”
……
三人去了苍龙殿,喝了几杯酒暖身,钟参问道:“圣威长老既是来了,为何还放走了公孙文?这厮近日在京城兴风作浪,生出了不少事端。”
梁季雄默而不语,他的关注点不在公孙文身上。
太卜道:“时才有一股气息迫近,是我提示圣威长老不要轻易出手。”
钟参眨眨眼睛道:“是何气息?”
太卜道:“似杀气,却比杀气腥咸。”
钟参道:“那应是儒家浩然正气的味道,我不觉得腥咸,只觉的那味道刺鼻了些。”
太卜慨叹道:“匠人何其粗鄙?你以为我分辨不出浩然正气么?”
钟参怒道:“匠人怎地?你等妖人又能高明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