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的。
周开荣也不挑拣了,且对着御史台名册逐一走了一遍,一连十几家都是空的,直到走到御史张竹阳家里,终于见到人了。
张竹阳在府上,妻儿老小几十口子人都在府上。
看到周开荣气势汹汹前来,张竹阳笑脸相迎:“周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
话没说完,一名儒生上前推搡一下,推了张竹阳一个趔趄。
张竹阳一愣,收去笑容道,且把后半句话说完:“不知周大人有何指教?”
周开荣道:“向你打听一个人,你可知佞臣王彦阳去了何处?”
张竹阳笑道:“想找王御史,只管去他府邸就是,在我门前吵吵嚷嚷作甚?”
一名儒生喝道:“你分明是有意包庇,王彦阳就在你家里,你若不服,敢让我们搜么?”
“这是要构陷我?你们擅闯御史宅邸,却不问问大宣律法?”张竹阳轻蔑的看着周开荣,说起罗织构陷的手段,这几个儒生在他面前实在不够看。
周开荣喝道:“我等乃天子门生,行事皆奉天子之意,天子之意就是法!张竹阳,把你家卷全都叫出来,让我到你宅子里搜查一遍,今天的事情就此作罢。”
张竹阳阴恻恻笑道:“周开荣,你这鬼话也就偏偏老实人,你当我张某人真怕了你不成!今天我就站在这,看你敢不敢进我宅邸一步!”
张竹阳不能让他进家门,他家里有太多金银细软、房契地契,都解释不清楚来源。
儒生们摩拳擦掌,正想上前抓捕张竹阳。
可周开荣没敢动手,他知道张竹阳这人当真不好惹。
他是六公主的人,六公主手下有红衣使。
而且张竹阳和各部官员都有来往,真招惹这样的人,容易捅了马蜂窝。
周开荣愤恨而去,张竹阳回到府中,擦了擦汗水,叫来管家道:“收拾金银细软,搬家!”
管家慌急道:“咱要搬哪去?我去准备车马!”
“不用准备车马,把东西放在院子里就行,有高人接咱们走!”
那位高人早就劝张竹阳搬过去,可张竹阳不听,他认为这事牵扯不到他。
现在看来不走不行了,不到一个时辰,家中细软收拾妥当,张竹阳带着一家老小站在院子中央,点燃了一根蜡烛。
地面腾起一片尘埃,张竹阳喊道:“把眼睛都闭上!”
众人一闭眼,消失在了院子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