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曾为何人脱罪,却不知公孙先生倚何凭证,就给朱雀宫定了罪?”
公孙文道:“今已在渊州朱雀宫看到血树,这却不算凭证?”
“渊州?公孙先生这么快就查到了血树?”
公孙文一怔,他刚才的话说得稍微有些莽撞,渊州地处西陲,要是正常调查,需要不少时间。
但也不是完全解释不通,毕竟朝廷的力量很大,公孙文道:“陛下收到了渊州的急报,个中详情关乎机密,长老就不必多问了!”
梁季雄点点头:“朱雀宫发现了血树,也不能说一定是朱雀修者种下的。”
公孙文道:“铁证如山,却还能狡辩不成?”
梁季雄道:“倘若公孙先生种下一棵血树,会将它种在自家府邸么?想必会另择良处,嫁祸给旁人吧?”
公孙文愣了许久,今天的梁季雄不像苍龙长老,牙尖嘴利,倒更像徐志穹的做派。
这就是徐志穹的做派,几度舌战,徐志穹已经掌握了公孙文的辩术,一句一句教梁季雄如何应对。
公孙文词穷,开始撒泼:“圣慈长老尸骨未寒,今你一再为仇人开脱是何道理?”
梁季雄一笑,徐志穹早就算到公孙文会撒泼。
他要撒泼,就往他身上泼脏水,一盆脏水是对付泼妇的绝佳武器。
“公孙先生,你总说圣慈长老尸骨未寒,却问圣慈长老尸骨在何处?”
“时才我已说过,就在渊州朱雀宫,圣慈长老已化成了血树!”
梁季雄道:“公孙先生怎知那棵血树就是圣慈长老?”
这一句话让公孙文哑口无言。
血树就是一棵树,里面存着数百亡魂,哪能轻易看出身份。
梁季雄又问:“莫非血树真是公孙先生种下的?”
公孙文怒道:“你凭甚污蔑于我?”
梁季雄赶紧说道:“公孙先生勿惊,老夫随口一言,这事未必就是公孙先生做的!”
公孙文脸色由青变紫,昭兴帝却对梁季雄的态度大加赞赏:“还是圣威长老想的周全,依长老之见,今当如何处置?”
梁季雄道:“炎焕未归,想必也在追查真相,大宗伯在郁显国乃一品大员,炎焕纵不顾及自己颜面,总要顾及郁显国的声誉,陛下素来宽仁,且多容他几日便是,待其查明真相,必然返京,再做定夺不迟。”
昭兴帝点点头道:“圣威长老所言甚是。”
梁季雄告退,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