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揪住老乞丐的衣领:“要不是看你年纪大了,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老乞丐还在赔礼,忽觉胸前凉丝丝的。
有银子。
二两多银子滑进了衣服。
“是我,站着别动,你孙子呢?”
老乞丐脑海里响起了徐志穹的声音。
这是徐灯郎?
徐灯郎怎么这副打扮?
老乞丐在脑海里回应:“在别人那照顾着,我想出去做份工,攒点本钱,以后做个小生意,不要饭了。”
“生意本我给你,赶紧回去!”
一名匠人上前道:“你们俩干什么呢?赶紧赶路!”
老乞丐道:“我,我来讨口饭吃。”
匠人笑道:“讨什么饭呀,跟我出城做力工,天天有吃的,一天两百文!”
“我老了,不中用了,不去了。”老乞丐连连赔笑,且看着众人走远了,从怀里悄悄掏出了碎银子。
灯郎爷这是要做甚去?
咋还做了力工?
我不能要灯郎爷的钱,我得给他送家里去。
……
徐志穹走在路上,大致数了数力工的数量,应该在两千人上下,其中有不少老弱,走路不快,苦修工坊还专门给准备了马车。
给力工准备马车?
就连行军的士兵都没有这种待遇。
这一路还真就走的比行军还急,一群工匠一路不停催促,从未时一直走到子时才停下。
谢勇累坏了,走得脸发青,好在中间给了两张白面饼,这一路才坚持下来。
徐志穹和韩辰倒不打紧,这点路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韩辰草略算了一下距离,众人走了五个时辰,走了七十多里。
徐志穹曾听伍善兴说过,急行军时,军队一昼夜能走一百五十里。
五个时辰,半天时间走了七十里,已然赶得上急行军了。
“这是要争命怎地?我这脚都走烂了!”一个中年人把鞋子一脱,脚上全是水泡。
中年人正在抱怨,有匠人给送来了药膏。
匠人还给每个人发了一张席子。
谢勇高兴坏了:“这席子看着就结实,等做完了工,得带回家里去。”
众人在野外躺在席子上睡了,谢勇睡不着,从怀里拿出姑娘给的绢帕,摸了又摸,闻了又闻。
徐志穹道:“你若是留在京城里,怀里抱着的就不是手绢,却是那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