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把画面倒回去,重新看了一遍,发现这布里有蹊跷,张九姑在裁布的时候往布里塞了东西,虽说动作极为隐蔽,但还是被徐志穹发现了。
这少年是给张九姑送信的,借着发丝的视角,徐志穹仔细看着少年,觉得他身形有些眼熟。
可少年追索不到,徐志穹没有他身上的物品,继续追索张九姑,只看到她终日卖布的画面,再也看不到其他。
徐志穹对张九姑了解的太少,能用于想象和推测的线索也太少,观看许久,徐志穹乏困不堪,他在小黑屋待的时间太长,身体到极限了。
道长一拍徐志穹的嵴背,和他一起去了议郎院,杨武正在院子里打盹,一听有人进门,随口支应一声:“来了,坐!”
道长一挥袍袖,杨武又睡去了。
“你怎么找了这么个不中用的役人?”
“紧要关头,也有些用处,师父,梼杌凶道的事情,能再给我讲一些么?”
道长摇头:“这事情不该讲给你,你现在只是一个七品议郎,却不该轻易招惹凶道。”
徐志穹嘴角下弯,露出一丝诡异笑容:“师父,我差不多也该升索命中郎了吧?”
“怎就说差不多?”
“之前我升了七品上,还剩下四颗功勋,留了一位判官在这里住了两晚,得了两颗功勋,写对了一纸赦书,得了五颗功勋,收了田知县的罪业,七寸多长,少说也有七十颗功勋,又收了梁玉明,三尺多长的罪业,能换三百多颗功勋,加在一起,怎么也凑够四百了。”
道长哼一声道:“罪业在什么地方?”
“这得问您呀,师父,我一直把罪业带在身上,死过一回之后,罪业就没了!”
道长又哼一声:“我是没看见的,许是被别的判官拿走了!”
“罪业摘下来就是我的,我又没写字据,别的判官怎会拿得走?”
道长笑道:“你也知道这规矩,却问你,知县田金平的罪业是你摘下来的么?”
他把田金平的名字都说出来了,不用问,罪业被道长收走了。
“不是我摘得,但是我有字据,那人把罪业让给我了!”
“什么字据?拿来我看!”
徐志穹赶紧跑到后院,把薛运的字据拿了出来,字据上有薛运的杀气,徐志穹一直留在卧房之中,做镇院之宝。
道长看过字据,颇为惊讶,问道:“这字据是什么人留给你的?”
名字到了嘴边,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