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轻蔑的笑容正看着他。
青衣阁少史姜飞莉,五品杀道兼兵道的修者。
她用五品杀气把浩然之气强行吹散了。
在杀气的笼罩下,围观群众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叫骂声渐渐消失了。
为什么要骂?他们找不到理由。
明明是来看热闹的,为什么要跟着凑热闹?
掌灯衙门是好惹的么?这热闹能随便凑吗?
不就是死了个富家公子么?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他们连死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一名年轻女子在人群中喊道:“死的人到底是谁呀!”
又一名年轻女子道:“是周家的周海衾,一个无恶不作的畜生!”
“周海衾我知道,那不是周家二虎吗?”
“这两个畜生干了不知多少坏事,前几天在北垣烧死了一个叫花子,还活活打死了一个!”
“他们还砸了我家的铺子,我娘七十岁了,被他们打个半死!”
“他们欺辱我家妹妹,十五岁的姑娘,差点被逼的跳了河!”
一群女子,你一言,我一语,细数周家二虎的恶行,有些是真的,有些是现编的。
这些女子都来自青衣阁,其中嗓门最大的是苏秀娟,徐志穹在武彻书院的同窗。
青衣阁的新人全来了,除了大师姐尉迟兰和小师妹韩笛。
小师妹韩笛嫌骂街有失身份。
尉迟兰是真想来,可姜飞莉嫌她嘴笨。
这是钟参的命令,要给周开荣一个教训。
风向变了,得知死的周家二虎之一的周海衾,群众的情绪也跟着变了。
一个货郎骂道:“我当死的是谁?还特么说什么温良敦厚,淑质英才?我呸!就这两个畜生,昨天砸了我摊子,还打断我两颗牙!”
一名家丁拿着棍棒,指着货郎道:“哪来的贼囚,莫要含血喷人!”
这家丁长得又高又壮,正常情况下,这一句话就能把货郎吓住。
可今天的货郎吓不住,他上前一步,冲着家丁,咧开嘴道:“我特么说瞎话了吗?你睁开狗眼看看,这两颗牙是不是断了。”
家丁拎着棍棒喝道:“你想死怎地?”
货郎毫无惧色:“你打!你个狗官养的狗奴才,我今天就让你打!”
这货郎为什么这么硬?
难道他也中了浩然之气?难道青衣阁里有六品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