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方修哈哈大笑,一手举着酒壶,一踢那马肚子。 “马儿快快跑起来!”方修随之一拉缰绳,那马儿便如同飞一般的奔腾起来,刹那间仿佛犹如一匹千里龙驹。 一路奔跑,沸腾的气血不断的融入那灵酒内的龙气,这马儿竟然真的一点点化为一匹龙驹,连毛发也一点点的蜕变成了血红色,犹如烈焰一般在道路之上驰骋。 方修更觉得有意思,每停下脚步,便喂上这马儿一口,这马儿一路狂奔,越跑越神异,越跑越精神。 此时大河河岸,聚集了上百穿着浅色衣衫的学者,将一桶桶祭品倒入滔滔不绝的河浪之中,上百学者面带凄凉苦色,在大河之畔颂唱着祭文,声音之中充满了悲苦和惶然。 上月,大桓的最后一代正统桓王于城内自杀,埙都学宫第十代夫子不愿承认磐国所立的新任桓王籍,当着桓王宫大殿之上怒斥桓王和磐国公,撞死在了殿上。 第十代夫子死于大殿之上,血染红了台阶,那传道玉简自夫子长袍之内,化为一道光华冲出埙都学宫,哪怕那磐国的巫祭轩辕氏,也无法阻挡。 传道玉简最后落入这大河之中,再也不见踪迹。 磐国派遣大军搜查大河一带,一些磐国的巫祭大族、各大修行门派、还有着大河支流之中的水神河主更是四处搜寻,王畿之地上下的大河翻了个底朝天。 埙都学宫的各个学派的人都纷纷从千里之外匆匆赶来,却也不见那传道玉简的踪迹。 学宫诸多学派之中的庄家学派、论家学派、农家学派和道德学派几家的诸子亲临大河之畔,想要找回那传道玉简,得到那丰圣留下的传道之物,成为文道的新一任领袖。 但是望着那大河涛涛,最后只能离去。 神物自秽,隐匿其形。 而传道玉简不知所踪,更是代表着埙都学宫失掉了传承,第十任埙都学宫夫子,就是那埙都学宫最后一任夫子了。 建立了数百年的埙都学宫没有了夫子就此封闭,学宫们求学的诸多学子门徒尽数散去,或者分散往各地,自立门户或者投靠其他学派而去了。 自此,原本束缚和约束着天下学宫各派的埙都学宫宣告衰落,而学宫原本的各大学派,反而挣脱了束缚,变得更加昌盛了起来。 埙都学宫夫子撞死于桓王宫内,天下震惊,而绍国和高国更是以这一恶行为理由,对磐国口诛笔伐,斥责磐国的恶行和伪王籍。 趁机收拢天下学宫诸子门徒,更想要收拢那埙都学宫遍布天下的文庙和神道势力。 此刻在这大河之畔祭祀的,正是那原本埙都学宫留下来的门徒诸贤,一个个跪倒在大河之畔,高举着玉简颂唱着祭文,歌颂第十代埙都夫子的事迹,祭文之中充满了悲壮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