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条宽大的石径,两人便来到了一栋三层木楼。
清正司有两栋木楼,一栋秦源去过,是甲字科、乙字科等诸科联合办公之地,而另一栋则据说只有天字科和司正大人才能进,连赵宗镇都不能随意去。
这栋木楼其实也没什么不同,和旁边的一栋差不多,只是进去之后明显能觉察到某种能量波动,想必周围布置了大量的阵法,没人能轻易闯入。
范正庆的房间位于三楼,房间不大,摆设也很简单,一胡桃木长案、三大红漆木椅以及数个靠墙的柜子罢了,甚至连茶桌的都没有。
只不过,三楼明明有七八个房间,但似乎就他这一个房间在用,其他房间门口,都贴着封条。
进屋,范正庆坐到长案后自己的位置,然后一指对面的椅子,说道,“坐那。”
态度依然很冷,就好像秦源是他的仇人。
秦源也不知道是自己得罪他了,还是他本身就是那种性子。
但还是乖乖坐下,双腿是并拢的,手也规规矩矩放在腿上,然后冲范正庆露出了十六岁年纪才有的纯真笑容。
请叫我乖乖虎,谢谢!
哪料到范正庆压根就不吃这套,不但依旧一脸面瘫的样子,甚至还问了个让他猝不及防的问题。
“清正司八条司训,你背与我听听。”
秦源当时就懵了。
八条司训?
八项注意自己倒是知道一点,有一条是不调戏妇女。
至于什么八条司训,没人说过啊!
想到这里,他只好说道,“回大人,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回头一定去背会!”
范正庆黑脸,“当初入司之时,赵档头没与你说么?”
秦源回忆了下,记得当时加入清正司的时候,赵宗镇就给了自己一个令牌,然后说了什么他们甲字科的口号,跟顺口溜似的,主题好像是“干”......据说还是赵大档头自己花了三天想出来的,后来被自己换成了“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但,就这么把赵档头卖了,未免不太讲义气。
于是说道,“赵档头倒是教过,不过我记性不大好,给忘了......”
范正庆身子微微后倾,背靠在椅背上,深邃的眼睛停在秦源的脸上。
淡淡道,“倒是还知道一条,不可出卖同袍。”
眼神中微露出一丝欣慰,但转瞬即逝。
随后,他又冷声道,“八大司训,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