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嫌弃地哼了一声。
正想让小太监把洗脚水端进来,却猛然发现门开了。
宋信不由神经一绷,这也没有风,门怎么会自己开了?
连忙提起床头的剑,他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却发现外头空无一人。
难不成是自己眼花了,门本就是开的?
宋信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自己何时这般胆小了,竟被周应一番话说得疑神疑鬼。
庆王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猜到那三个人是自己杀的吧?
于是退回房间,又关上了门。
然后一转身,他便猛然瞥见一个身影坐在自己刚才的位置上,登时惊得往后一跳。
待定睛之后,他才看清来人。
这、这不是乾西宫那个小秦子么?
宋信瞪大眼睛瞧着秦源,他不明白他是怎么进来的,而且又怎么会有胆子敢来自己这?
秦源面无表情地看着宋信,他的手轻轻一抬,便只见阿大从宋信的鞋底吃力地爬了出来。
飞到空中之后抖了抖身子,把一身的土抖掉之后,这才怒气冲冲地瞪着宋信。
之所以让阿大躲鞋底,是怕宋信会去见大宗师什么的,如果直接贴在他的背上,虽然一动不动,但是离太近大宗师也有发现的可能。
而在鞋底就保险多了,反正阿大最近官僚主义作风太甚,让它知道知道生活的艰苦也是应该的。
“宋管事,这么说,我食楼的那几个头牌是你杀的了?”秦源冷声道。
宋信仍旧沉浸在对那个奇丑无比又诡异至极的纸人的震惊之中,但秦源寒冷的声音让他回过了神来。
收拾下了心绪,他提醒自己,自己已是五品的修为,乃是各司管事太监中最高的,又何须惧他一个小太监?
不由冷笑道,“怎么,杀你几个清倌人,你就心疼了?”
“当然心疼了。因为……”秦源叹了口气,“我觉得她们死前一定很难受。”
宋信冷笑一声,“不难受,不信,我让你也试试!”
他的话音尚未落地,只见椅子上的人瞬间化作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在他反应过来时,已站在他的身边了。
宋信大惊,连忙拔剑,却是剑还未出鞘,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按了回去。紧接着,他便觉得胸口遭受万斤巨石般的锤子,登时浑身正气如狂涛骇浪般动荡起来。
宋信想喊,然而已经喊不出来了,因为一根腰带已经缠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