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纸人,面具背后的神情不由微微一滞。
此纸人之术,唯墨家弃徒墨青秋一人掌握……此人,当是墨青秋的高徒了。
墨青秋虽为墨家弃徒,但世人皆知事出有因,因而并不以此而贬低其人品道德,甚至因为那件事,江湖上反倒是对他更为敬重。
余言行心中惊异,却是不动声色,又问,“你还说令尊与圣学会有渊源,敢问令尊是?”
“家父秦三泰,义士可能没听过,原正县三泰修馆的总教头罢了。”
“秦三泰?”
余言行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似乎记忆中是有这么个人物,只是仿若很久远了,一时记不起来。
此时,秦源又将早已准备好的玉扣拿了出来,递给余言行。
眼眶一红,语气微噎地说道,“家父在去世前,曾给在下这个玉扣,说是圣学会中某位好朋友的贴身之物。那位朋友在京城帽家胡同十八号,家父曾说日后我们有难可去找他……可找了数次也无果,不知道义士知道那人么?”
余言行拿起玉扣瞧了一眼,登时脸色微微一变。
此玉扣他怎会不认得,那是他师兄赵长青的贴身之物,而他师兄……早在七年前,为了救他早已去世。
余言行不愿意回忆尘封在心中那至暗的一页,但他此时已全然想起,当年师兄是跟他提过一嘴,有个叫“秦三泰”的人,曾救过他一命。
再看此憨直少年之时,他的眼神便浮起了淡淡的温情。
秦三泰救了师兄,便是救了他余言行,若此事为真,他自当要报此恩情。
以德报德,本就是圣人之训,儒家大义。
“此玉扣藏你身上不安全,我先代你保管。”将玉扣收入袖中,余言行又道,“小子,你叫什么?”
“我叫秦源,是后宫的一个太监,他们都叫我小秦子。”
“小秦子?”
余言行心下又微微一诧,心想原来这就是那位小秦子?
秦源是眼下后宫的红人,圣学会楚宴修又与他多有交集,余言行自是听说过后宫有这档人物。
不光听过,而且他还知道,那位药老的得意弟子对他评价还颇高。
余言行自十五岁起行走江湖,阅人无数,自不是容易诓骗之人,倘若此刻秦源露出一丝小小的破绽,也定然逃不过他的法眼。
问题在于,除了一个无法验证的“墨青秋”,秦源所述句句真实,并无半点虚假。
但即便这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