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近来在京城甚红,就算言阙真的不问世事,但也是听过的,所以面上露出客套的笑容,道:“久仰。常听小儿夸奖先生是人中龙凤果然风采不凡。”徐乾淡淡一笑并没有跟着他客套,直奔主题地道:“请言侯拨出点时间,在下有件极重要的事想要跟侯爷单独谈谈。”言侯听了,带着淡淡笑意的表情微微收敛,道:“跟老夫谈?先生在这京城风光正盛,老夫却是垂垂而暮不理红尘,怎么会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跟老夫谈的?”徐乾点点头转向言侯:“侯爷请。”言侯仰起头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先生请。”一行人默默地走着,所有人都很知趣地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到了画楼顾独与杨靖进去,以目示意两个年轻人留在楼外。画楼最里面是一间洁净的画室,家具简单,除了墙边满满的书架外仅有一桌、一几、两椅和靠窗一张长长的靠榻而已。“侯爷。”等两人都在椅上坐定,徐乾开门见山地道“你把火药都埋在祭台之下了吗?”言侯两颊的肌肉绷紧了一下没有说话。“侯爷当然可以不认,但这并不难查,只要我通知蒙挚,他会把整个祭台从里到外翻看一遍的。”徐乾言辞语气森森毫不放松地追问着,道:“我想你求仙访道,只是为了不惹人注意地跟负责祭典的法师来往吧,这些法师当然都是你的同党,或者说是你把自己的同党全部都推成了法师。是不是这样?”言侯冷冷道:“过慧易夭,苏先生这么聪明真的不怕折寿?”“寿数由天定,何必自己过于操心。”徐乾毫不在意地回视着他的目光,道:“倒是侯爷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成功吗?”“至少在你出现之前一切都非常顺利。我的法师们以演练为名,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火药全都埋好了,引信就在祭炉之中。只要当天皇帝焚香拜天,点燃锡纸,扔进祭炉后,整个祭台就会引爆。”“为什么?”言侯咬紧了牙根,“就因为那个人是皇帝。是我们当初拼死相保助他登上皇位的皇帝。当我们从小一起读书,一起练武习文,一起共平大梁危局时大家还算是朋友,可是一旦他成为皇帝,世上就只有君臣二字了。我们三个人曾经在一起过多少次誓言要同患难共富贵,要生死扶持,永不相负,他最终一条也没有兑现过。登基第二年他就夺走了乐瑶,虽然明知我们已心心相许,他下手还是毫不迟疑。”“林大哥劝我忍,我似乎也只能忍,当景禹出世,乐瑶被封宸妃时,我甚至还觉得自己可以完全放手,只要他对她好就行,可是结果呢?景禹死了,乐瑶死了,连林大哥他也能狠心连根给拔了,如果我不是心灰意冷远遁红尘,他也不会在乎多添我一条命,这样凉薄的皇帝,你觉得他不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