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顺风镖局中。
于大勇拿着刚收集汇总好的信息,一条一条地向秦旸汇报道:“临江郡靖武司的资源已收拢,四分之一留着,四分之一给了余善朋,剩下四分之二收归我方。
已确认白轻侯的亲信尽数下狱,但他招揽过来的那些高手却不见所踪,连和白轻侯形影不离的‘飞空盗’鬼影也不见踪影。”
“鬼影等人,应该被白轻侯派去押送武争了,找不到也是正常。”秦旸坐在椅子上,白色的斗篷盖住了他的头发和面容,低垂着脸,声音也有些低沉。
于大勇担忧地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自从两天前回来之后,秦旸就开始闭门不出,从他房外走过,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些咳嗽声,而且的垃圾里还会出现沾有血迹的白布。
于大勇很是担心秦旸受了暗伤,难以治愈,但几次询问,都被秦旸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到现在都还不知对方究竟发生了什么。
“于大哥,接着说吧。”秦旸道。
“好······”于大勇再度道,“天南道刺史那边,也沟通好了,这些年白轻侯干的事刺史也都有所察觉,只是一直慑于白轻侯的凶威,不敢发声罢了。之前林雪图其实就已和刺史通过气,刺史早就连奏折都写好了。”
天南道是大夏倒数第一的地界,刺史也是一个被贬官的老头,秦旸之前还见过他一面,看起来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了,也不知道朝廷为啥不让他告老还乡。
也就是因为半只脚踏进棺材里了,刺史也就表现得和一个乡间隐士一样,每天钓钓鱼,种种花,清闲得很。
至于天南道的政务,整个天南道也才四个郡,七个县,事情少得很,完全不需要刺史多费心。
总而言之,这就是个十分佛系的刺史,和其他道的刺史处于两个世界。
“去信通知总舵了吗?”秦旸问道。
“昨日发信,信鸽和信使同时上路,分两边发信,总舵那边大概会在三日后受到吧。”于大勇道。
“那好,我就静待总舵来人吧,”秦旸轻咳一声,道,“于大哥,我乏了,你先下去吧。”
“那······”于大勇犹豫地道,“秦兄弟,你好好休息。”
他轻声轻步地出了门,仿佛生怕吵到秦旸一般,连关门都是小心翼翼。
在于大勇离开之后,秦旸忍不住又是连声咳嗽,“咳咳咳······”
捂住嘴巴的手掌出现了大片的血迹,鲜红的血液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