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穴,不必担心惊醒他。”
沙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铁匠闻言,慌忙点头道:“大···大侠,有何吩咐?”
“你倒是挺聪明的。”
秦旸将一张卷起来的画卷扔到铁匠的胸膛上,“我只有一个要求,连夜打造这上面的令牌,越多越好。”
铁匠颤抖着双手展开纸卷,待看到上面那极为简陋的图形时,他不由松了一口气。
打造令牌不是打农具,需要慢工出细活,耗费的时间比起其他要多得多。
不过这图纸上的令牌如此简陋,那就不需要太多时间了。打个模具就能直接量产雏形,之后稍加雕琢一下便可。
“大侠,”铁匠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如果只是按照图纸上打造的话,小人一晚上少说可以打出二十个令牌。”
“那就快去。”
“是。”铁匠急忙起床。
命都在别人手上,铁匠也顾不得已经辛苦了一天了,现在还是先把命保住为好。
接下来,爆发出求生欲的铁匠超越了极限,整整六个时辰铁锤不停,硬是在黎明破晓之际打出了三十五枚令牌,交到秦旸手上。
当黑巾蒙面的秦旸接过令牌直接扬长而去时,铁匠瞬间瘫倒在地上。
“总算走了······”
他喘着粗气,一阵后怕。
刚刚将令牌交给对方之时,他是真的以为自己要被灭口了。还好这黑衣人好像并不嗜杀,留了他一条性命。
“南山县越来越不安全了,最近的江湖人士多得惊人。明天···不,今天!今天就和婆娘去她娘家避一避,至少得等风头过了再过来。”
尽管不知道那蒙面人要这些令牌是为了什么目的,但铁匠知道那肯定是个不小的麻烦。
最好不要牵扯进这麻烦中。
普通百姓的生存智慧告诉他,江湖人士的事情能避则避,不能避也得想方法避。
尽管铁匠知道当自己打造出那些令牌之后,就已经卷进漩涡了,但蝼蚁尚且偷生,他难道还不能先看一下能不能躲过去吗?
现在这情况,去邻县住段时间是最好的选择。
当即,铁匠就强行撑起疲惫的身躯,回屋叫醒妻子,收拾行李,准备去她的娘家避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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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在当日,南山县一个扒手从某位行人那里偷到一个黑色铁令。
那铁令其貌不扬,完全不像是那穿着颇为高档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