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老太婆一直在吃康元的药嘛,听说那个药要出二代了,我就想着去咨询咨询。
到康元药业之后,我找不着上去的电梯,唉,年纪大了,记不清方向,在地下停车场转悠半天……后来遇着一对小两口,我就找他们问路,正问着,突然听见有人喊救命!”
提起当时情景,老人面色苍白。
“那个男人朝我们冲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拿刀的,我们几个全被吓住了。”
林琛问:“当时没想过逃跑吗?”
“腿都吓软了,别说跑了,连走路都哆嗦。”老人擦了擦汗水,接着说道,“……后来那个男人被杀死了,我想跑,没跑成,拿刀的蒙面人让我送他去一个地方,否则杀了我!”
“什么地方?”
“他没说地名,上车后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他说直行我就直行,说右拐我就右拐……后来到了西郊林场,他让我停车,然后下车跑进那边的树林里了。”
“但是那附近没有发现明显足迹,只有您那辆车的轮胎印。”林琛说道。
老人一愣,“啊?……我、我不知道啊,我确实看见他跑进去了!”
林琛继续说道:“而且,割喉这种手法会造成大量出血,蒙面人身上肯定沾了不少血,我们在您的车里也发现了同样的血渍,但是在您说的下车地点,以及西郊林场外围附近,都没有发现血渍。”
“我说警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人有点恼火,“你们是觉得我老糊涂了,记错了下车地点吗?”
他不知道林琛的身份,只当录口供的都是警官。
林琛也不跟他争,换了个问题:“形容一下蒙面人的声音吧,有什么特征?”
“他压着声音说话,听不出来什么特征。”
“在车里除了指挥您开车,有没有跟您说其它话?”
“没有。”
“这一路上他跟您交谈,您听他的口音像本地人吗?”
“当时太害怕了,没注意……”
林琛一连提了七八个问题,老人都以太害怕、太紧张为由,回答得含糊不清。
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在被刀架在脖子上这种情形下,还要把方方面面的细节回忆清楚,似乎是有些为难老人家了。
这一点,是否也在幕后者的算计之内呢?
因为作为最后一个与杀人者接触的目击者,势必会被警方盘问,老人的身份由此显出便利性——哪怕他放走了犯人,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