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你倒好,却想要她的命!大冬天的给人泼冷水,若不是琼州军医官被弗儿调教得好,焉知他们左家是不是要挂白条?!
谁动她女儿,她就跟谁拼命!她才不管那人是谁!是天子也给他拉下马来!
皇后放了狠话,可却无人敢上前,场面十分尴尬。
“你,你们!”
望着自己的宫人,山芷娴气得直哆嗦,“你们,你们也要反了不成?!”
“皇后娘娘。”
半晌未说话的周氏忽然道:“娘娘刚生产可不宜动怒。这镇国公嘛,就是那性子,您又何必跟她计较?她那人……啧啧,这全大明的人都知道,一张嘴跟刀刃子似的,毕竟跟臣妾一样,都是武家出生,都一根筋。您贵为皇后又何必跟她这个粗野的小妮子计较?这靖国公夫人,也不是我说你,你说你们家怎么都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就不知变通变通吗?这毕竟是皇后,一国之母,即便有道理也不能如此无礼,让人看笑话。”
“是,老姐姐说的是。”
刘茹娘拜了下去,“臣妾孟浪,还请娘娘恕罪。”
恕罪?还恕什么罪?
都下不来台了,都指挥不了人了,她恕罪不恕罪打紧吗?
其他命妇见皇后尴尬,也不想让她太难堪,便纷纷出来说了几句左弗的不是,这场面才稍稍好看点。
但谁都知道,皇后今日一出炫耀的戏是唱不成了。她想示威的那个人不但没被她吓到,反是硬生生将她身为皇后的权威给撕了下来,若陛下一旦纳妃,嫔妃也再有孕,以后在这宫里怕是会很艰难。
皇后得了无趣,又气得要死,再也无心继续聊着了。很快,她便是遣散了众人,回到了后面寝殿,砸了几个杯子后,望着一地的碎片怔愣了半晌后,眼泪终是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奶娘看着心疼,一边替她擦着眼泪一边道:“姑娘,您这又是何苦?您以前并不是好争之人,为何现在这般啊?这都是您好胜心作祟,才过得如此痛苦啊!”
“奶娘!”
山芷娴扑进奶娘怀里,哭着道:“奶娘,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也好恨现在的自己,可,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只要一想到陛下心里装着的那个人是她,我便受不了!还有,她打了我父亲,我这个当女儿的却不能替他老人家讨回公道,阿正到现在还在扫着厕所,生生沦为笑柄,我这个姐姐贵为皇后却什么也做不了……我,我真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