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去琼州五年,自打他自己弄了海船后,一年四季都会让家仆来给自己送家书和特产,合作的生意也从未出过幺蛾子,还帮着自己为琼州产的东西找了许多销路。
今日一番话讲透后,那些偏见少了不少,知他与自己一样,都是被朱慈压制的人,竟也起了一点同病相怜的感觉来。
除此之外,她也起了一些知己感来。
自己害怕这个男人,厌恶这个男人,可不得不说,他却是最懂自己的人!
而他之所以懂自己,完全是因为他们骨子里就是一样的人!
藐视礼法,藐视皇权,为求公允一样可以不择手段!
没有大义微言,只有实实在在的公道才能平息心中怒火,怨怼,他跟自己竟是一样的……
在这大明朝,一群受着“天地君亲师”教育长大的人里竟有这样的异类,也是有趣。
重新坐下来,隔着一张案几,两人面对面坐着,相互凝视了一会儿,忽然都笑了。
这一笑,风轻云淡,往日的偏见似也随风飘散,饮酒谈天之间,又取来曲谱,合奏一首,饮酒一杯,待秦淮河被夕阳晕染成红色时,竟都是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