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不提,左弗也能感觉出来,他的确很思念自己的亡妻,虽说重情重义,可若是一个女人嫁给这样的男人也是挺痛苦的。
活人怎能跟死人相比?追不上的。
所以,左弗很欣赏他这份专一,根本没有过其他想法。至于孙训……
这小子就是条蛇,跟他相处太累了,满肚子的阴谋诡计,而且为人霸道,还是个沙猪,自己可承受不起哦。
任由父母两人争着,默默将饭吃完,然后便是告退回屋去了。
“瞧你们俩。”
左奎瞪着眼道:“说得那样直白,都将孩子骚得走了!我说你们这当爹当娘的是不是糊涂了?弗儿再厉害那也是个姑娘家,你们当着她面说哪个男人好,她能不害臊?你们都忘了弗儿是姑娘了是不是?”
老祖母揉了揉眉头,感觉心累。
大孙女是真不想嫁人,他们就没看出来吗?
虽然也挺奇怪大孙女为何不想嫁人,但她琢磨琢磨这样也挺好的。
要嫁了自己老头子这样的,还不如不嫁的好。而且,让自己大孙女给人当填房也的确够委屈的。可她如今这身份,这年岁,除非嫁那个浪荡子,不然也只能给人当填房后妈去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还是随缘吧。姑娘喜欢的自然好,若不喜欢,也不用勉强。女人做看大孙女这份上,嫁不嫁人的又有什么关系?
钱氏倒想得透彻,可惜身边那几个都想不透彻,总觉左弗得有个归宿才是好的,说到最后,几个人竟又争论了起来。
钱氏望着他们摇摇头,将碗里的饭菜扒拉干净,起身回屋去了。
还是回屋逗逗大孙女送给自己的那只猫儿去,看着那小家伙可比看着这几个顺心多了。
左弗回了屋,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虽说吃饱就躺着不好,不过这些日子的确疲劳,所以也就不讲那些养生之道了。
人生嘛,还是要难得放肆一回的。
躺了一小会儿,左贵就回来了。
“大姑娘,侯爷说了,在秦淮河上包了条船,没旁人,说要吃酒就去那吃酒,问您敢不敢去?”
“呵。”
左弗睁开眼,轻笑了声道:“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恶趣味还是那么多。”
说着便是起身,“椿芽,将我那套藕色竖领的对襟纱衫和织金马面裙拿来。”
椿芽大为诧异,“姑娘,您穿女装出去?”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