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真是笑话了。一个犯事的贱妇死便死了罢,有甚值得一说的?还要拿到这朝堂上来说?什么时候,我大明的奉天殿成了他左家的祠堂了?天天就给他左家来审这些狗屁倒灶的家务事?本就有嫌隙,现在自杀死了倒也干净。我看她那儿子倒也孝心可嘉,现在好了,不用替母受罚了,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李畅好悬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他想将矛头指向左家,可这周世昌倒好,三言两语的,竟把这事定性成了左家的家务事,你个老东西,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是要惊死人啊!
何泽明冷笑了一声,道:“周氏自杀?确定了吗?”
“这问问应天府尹不就行了吗?”
周世昌不咸不淡地回道:“真是匪夷所思,一个心术不正的贱妇竟是比国家大事还要重要,老夫想不通,实在想不通,我大明的君臣何时这么无聊了?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在讨论这些狗屁倒灶的事,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恢复被占之地的生产,然后再派援军,一口气拿下湖州,活捉鳌拜吗?”
“周世昌!你竟敢辱骂君父?!”
何泽明指着周世昌怒喝道:“你言下之意,是指天子不务正业,我等疏于政务吗?!”
“是啊。”
周世昌声音凉凉地道:“不过天子不务正业是被你们叩阙逼的,而你们,是真得不务正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