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儿反省吧。”
说着他便是跪了下来,而其他都察院的人也纷纷跪了下来,替何泽明求情。
“放肆!”
朱慈呵斥道:“左弗非武,朕亦不是唐高宗,爱卿此言是指朕昏聩吗?!”
“陛下。”
虽然天子语气里已隐含了怒气,可陈长淮却并未显露出惧色,反是用着十分平淡地口气道:“自秦汉之丞相,唐宋之中书同平章事皆有百官之首之意。而到本朝,太祖却裁撤宰相,设内阁,陛下可想过太祖此举的深意?
有史为鉴,自宰相职起,相君之争屡造祸事,故,由此可见,权利过于集中一人,实非王朝之福。如今陛下要如此封赏镇国公,臣无话可说。
镇国公屡立战功,对陛下,对我大明忠心耿耿,她若协两广,治民综武,臣等自也是放心的。只是,陛下,此例一开,谁能保证左弗的继任者是忠于君王,忠于大明的呢?
再者,陛下,权利惑人眼,迷人心,就说现在还关在大牢里的周氏。谁能想到区区一贱民竟能刺伤位高权重的靖国公?能将左家搅得天翻地覆?
此女子为何有如此胆量向靖国公举刀?皆因财富地位惑人眼,迷人心。她若计谋得逞,虽只是个妾,可因是下任靖国公生母便能打破尊卑上下与大夫人抗衡,甚至最后夺取整个左家后宅大权。
而她能做到这点,无非是大夫人无子,而左家唯一的儿子托生在她肚里罢了。当然,如今虽证实左伯非……”
“够了!”
朱慈猛地一拍龙椅,声音阴冷地道:“爱卿的意思是,镇国公终有一日会被权利迷惑了心思,然后向我这个天子举刀吗?!说了半天,绕了一大圈,还在给朕上眼药,你们这些把戏要玩到什么时候?!我大明有今日,非武人之过,而是你们!!!”
朱慈指着一群文臣道:“之过!党同伐异,压制武备,说什么武人易祸国,呵,看看先帝,文人祸起国来那是亡国灭种!!”
全场一下变得寂静无声。
尽管许多人已经发觉天子对文人感官不好,可也不敢往细里琢磨。这会儿被说了出来,只觉心惊得很。
原来……
北京那群投降的人至今还未被天子遗忘吗?
可,可他们是他们,自己这伙儿可不是这样的啊!
朝堂一片寂静,空气似凝结了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谁,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陛下,陛下怎会如此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