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了黄金,仅那点古董我想还不足以支撑这次贸易。”
“谢谢你,亲爱的约翰。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最低价的。当然,关于贸易细节还是你亲自转述你们将军比较好,我就不在书信里说明了。”
约翰满意极了。
左弗给他最低价,而他却可以另一个价钱卖给国家,左弗果然是他的天使啊!
张景从卫所回来时,听说左弗正在招待一个西夷人,不由感到好奇。
是什么样的西夷人,居然能进这知府宅由左弗这个知府大人亲自招待?
要知道,来琼州的西夷海了去了,可也没见左弗亲自招待啊。
不过心里虽好奇,他却没过去张望。
冒然闯入别人的宴席可是不礼貌的举动,他的家教可不许他这么做。
直到他看见一个西夷人被左弗送出衙门后,他才来到左弗跟前,问道:“老妹,那人是西夷某国的皇子吗?不然怎么能得到你如此款待?”
左弗喜欢张景的直白。
一般官场油子可不会这样问。他们会假装路过这里,然后打个招呼,在拐弯抹角的探口风。
虽说这就是官场风气,甚至左弗自己也会来这一套,但人嘛,就是这样的,还是喜欢别人坦诚直爽一点
“哪里是皇子?”
左弗笑了,“不过倒也是个勋贵,是男爵。”
顿了顿又道:“他们的国家正在与荷兰人打仗,所以跑来跟咱们买药了。”
“就是你弄出来的那些消炎药?”
张景连连摇头,“那消炎药说是国之重器也不为过,怎可轻易卖予他们?”
左弗望了张景一眼,点点头道:“沐年兄不愧是武举人,轻易就看出了消炎药在战争的作用。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将药卖给他们。”
“这是何道理?你不是说西夷贪婪,来日可能会威胁我们吗?”
左弗抿嘴笑了起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相互杀得越惨烈,对我们来说不是越好吗?”
张景呆了下,随即苦笑,拱拱手道:“论谋略,不及弗也。”
“难得沐年兄未像那些老夫子般抨击我无慈心,无仁义,呵……”
“那等糊涂人之言不听也罢,莫往心里去。”
左弗笑了,耸肩道:“我才不在乎。谁愿当圣人谁当去,谁愿做被献祭的羔羊也随他去!若觉国与国之间可以交心,这等人在我琼州,我第一个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