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儿,弗儿在哪?!”
“娘,娘!!”
左弗扑上去,“娘,女儿回来了!”
“真是弗儿,真是弗儿!弗儿回来了,弗儿回来了!”
刘茹娘又哭又笑,摸着左弗的脸,连连道:“好,好,好,真回来了,真回来了!”
“女儿不孝,不能侍奉您跟前,让您担忧了!”
三年不见,刘茹娘头上多了许多白发,人也苍老了许多。在这三四十就能称老夫的年代,今年49岁的刘茹娘已算老年人了。
而刘茹娘生左弗晚,这些年操心又多,自然就老得快。
左弗看着刘茹娘,眼前就模糊了。
在战场厮杀,与乡绅缠斗,被大军围城时,她从来没哭过。可老母亲头上的白发却是让她心酸。
刘茹娘擦着眼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大姑娘,您可算回来了。”
刘茹娘身边的婢女擦着眼泪道:“得知鞑子围攻常州,夫人一夜多了许多白发,都病倒了。”
“是女儿不孝。”
左弗紧紧握着刘茹娘的手,“让母亲担心了。”
“别说傻话了。”
刘茹娘反握住左弗的手,“这怎是你不孝?你逼得鞑子议和,娘不知多为你骄傲!如今你外公走出去,也不被人歧视了,都说他一生无子,却得了个比儿子都厉害的外孙女。”
她说着便笑了起来,“娘现在腰杆子也挺了,这都是弗儿给娘挣来的!”
“夫人,大姑娘想来饭还没吃。”
王嬷嬷抹了抹眼角,“您还是和大姑娘去花厅先用餐吧。”
“瞧我,都糊涂了!”
刘茹娘笑了起来,可随即又愣了愣,往左弗身后看了看,有些诧异道:“弗儿,你爷和你奶怎么没回来?”
“他俩说年岁大了,不想挪动,还说要替我盯着衙门里的佐贰官,所以就不一起回来了。”
“哎呀!”
刘茹娘不由跺脚,“那可要坏事!你爷那脾气……”
“娘,放心吧!”
左弗笑了起来,“我把爷爷的病给治好了,现在可不敢作了。还有啊,我回来前都有过交待,他哪里也去不了。再说还有奶奶看着他呢,您啊,就放心吧!”
“治好了?”
刘茹娘一脸疑惑,“你爷那脾气能改?唉,当初我就不同意让他们去的。可你爷那脾气,娘真不敢拦着他,不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