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已经很旧了,这水泥这么好用,又便宜,完全也可以加固下嘛。至于民夫……
他们也打算学左弗的做法。
左弗这儿的大米肉食实在便宜。他们估算了下,就算不能天天供应肉食,但吃饱总没问题。
现在的人,能吃饱就有动力,将城墙再修下,城里的路也用那啥水泥浇下,再将排水沟也弄弄,到时上官来了,看着也高兴点不是?
“还真是……”
左弗看着李想的报告与清单,嘴角扬起,带出一丝嘲讽。
“这些乡绅还真没几个手上是干净的,看看,这都有人命官司在身上,还不止一条。”
椿芽跟着左弗学了不少字,现在读书看报也没问题了。她从左弗那儿接过来一看,顿时大怒,“这些畜生!还是人吗?!怎比李谂还坏?!”
“武进到底是附廓县,这些乡绅多少还是要讲究点吃相的。可其他几个县,天高皇帝远,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回几个县令能应下我这要求,何尝不是公报私仇?
地方官被乡绅胁迫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只是这天下没几个人敢冒大不韪,我敢做罢了。”
左弗冷笑,“真是有钱。虐杀个婢女还要用这多蜡,真当自己是太祖嘛!将婢女做人蜡人,跪祠堂外谢罪?呵,也不怕别人去阎王爷那告状!”
椿芽偷瞄了左弗一眼。见她双手不由自主握紧,还微微颤着,心里不由叹气。
大姑娘心眼好,哪里能见得这样的事?想必是气坏了吧?自己想想也恨不得将那乡绅千刀万剐呢!
左弗深吸了一口气,将怒火压下,道:“李想还是冲动了,这样的人乱棍打死太便宜他了。”
“是啊!”
观鱼也是一脸惊惧,“以往听大户人家龌龊事不少,可真没想到,竟是如此黑暗。不过是不愿从了这家主人,便遭如此虐杀,当真,当真……”
观鱼已说不下了。
面对这样的暴行,他觉就是畜生都做不出。这个无锡县的王乡绅当真是禽兽不如!
婢女不愿委身,与家里某小厮有情,他便将男的骟了扔河里。女的则直接用融化后的,滚烫的蜡油从口里灌进去,人就这么活生生地被烫死了。
这死亡过程极缓慢,据乡绅家里那些下人说,那女子死得极为痛苦惨烈,哀嚎了好半晌还未死去,眼睛都突出来了,肚子也鼓得老大,很是可怖。
而待人死透后,这人又将人浸蜡里,做成了蜡人,放在了祠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