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妖孽也认了。”
“呵,二云真是心胸开阔,就不怕这妖孽祸害江山吗?!”
二云是曾樱的别称,在这等场合里,王铎如此称呼,着实有些无礼了。
曾樱抿着唇,冷笑,“那也比鞑子祸害得好!”
“是了,我怎么就忘了,二云兄曾在常州为知府,卸任时,常州百姓罢市,万人相送至京口。如今这左弗亦在常州为官,做了这多事,想来诸人皆说她有你的风骨吧?织造府的那些狗子,你俩都不买账,都被整治得很惨呢。”
王铎这话酸不拉唧的,莫说是曾樱了,就是钱谦益听着都有些不舒服了。
这人仗着自己是帝师,这几月越发张狂了。
曾樱虽是新入阁的,可他清正廉明的名声也不是盖的。你这样怼人,岂不是让他这个首辅为难吗?
曾樱冷着脸,冷哼了一声道:“按王大人的意思,左弗在常州做的事都是坏事了?常州发生了什么,难道我们不是比一般人更清楚吗?巡按过府,不露面又退出了常州,上书直言左云舒虽为女子,却是百年难见的奇才,在她治下,百姓安居乐业,盗匪全无,她不过是要些人,要些家具药材,数量并不巨大,这很过分?”
顿了下又道:“江北四镇那些人胃口那么大,索要军费比我大明一年赋税都高,诸位当时怎么不说话?鞑子来了,他们杀了几个鞑子?抵抗过一天吗?怎么?现在守住了常州,活捉了多铎的左弗要这么点东西,朝廷却要吝啬吗?!如此岂不是让天下人寒心?!”
钱谦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曾樱这人很耿直,在他官位还不大的时候,御使吓唬他,还欺负他的下属,结果这位直接罢工了。后来还是巡按多次劝解,才出来继续公务。
而当年常州织造府的太监想逼迫他行下属礼,他却是坚决不从,人家羞辱他,他也用原话骂回去。
就这样的主,他认定的事就别指望他能妥协,而且骨子里还是个泼妇,再说下去,指不定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呢。
“嗳,仲含(曾樱字)兄莫要动怒,莫要动怒。”
钱谦益忙打起了圆场,“不过是闲谈,只是好奇左弗从哪弄出那么多古怪的东西罢了。”
顿了顿又道:“这要求的确也不算过分,觉斯(王铎字)老弟就莫要太苛责了,毕竟只是个女子嘛。”
“哼!”
王铎冷哼了一声,道:“这女子本事可是大得很!难不成,你们真想有一天与她位列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