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了天子便就不是以前那个人了,不然如何解释明明喜欢却又要断了她入宫的后路?
只是天子小小年岁,竟有这样的城府,倒也是让他意外。
这人适合当帝王。
而一个会当皇帝的人对臣子来说不是坏事。这不,给了个安顺侯警告自己了么?
在家沉静了几日的孙训很快又活跃在了各大画舫内,而对求娶左弗一事也未再提,好似就是一时兴起般,随口说了句便忘脑后了。
“又去画舫了?”
“是,陛下。”
朱慈冷笑,“弗儿因他成了大笑话,朕还不能罚他,他倒是聪明得很。”
“陛下,那人素来就是如此的,若有个正经样子,没准县主就上心思了。毕竟,那人生得一副好皮囊。”
朱慈撇了高庸一眼,冷声道:“大伴,你很懂男女之事?”
“噗通”一声,高庸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皇爷息怒!皇爷,奴,奴婢只是觉着他那样的轻浮浪子县主是看不上的,县主不,不是那等肤浅之人……”
“哼!”
朱慈冷哼了一声,道:“从宫里挑几个美人送过去给他。”
高庸心里一凛,只觉现在的朱慈越发可怕了。
这几个美人孙训不收也不行,必须得收下!而他一旦收下,无论左弗对他有没有心思,必是要起膈应的!这一招当真是妙!只是……
高庸有些不明白。
天子这般处心积虑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当日说过要娶左弗的话,可在当了天子后却没再提过。不但没提,还封了左弗为县主,这不是断了左姑娘入宫的路了吗?
就跟几个阁老一样,高庸的脑袋也成了浆糊。
他是越发不理解朱慈了,只觉他登基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