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了一套相人的经验传承下来。昨个儿小的在这儿观察了一晚上,有十几个人压根自己不做任何事,饭碗都要人端过去,这不是当官的是什么?这一层层压迫的,我记下了几个最低贱的,大人,你要不要提审?”
“不错啊!”
左弗眼露赞叹,“你叫什么名字?观人很有一套嘛!且很有想法,知道要从那最低贱的审起?”
“多谢大人夸赞!”
牢头跪倒就拜,“小的封谷,十六岁接过老爹的活,是本乡人,在这县衙大牢已干了二十年了。”
顿了顿又道;“这些进来的人,越有家底越不容易招供,反是那些无家底的,因着只剩命一条,反易招供。小人想着,这鞑子也是人,应与我们汉人差不多的。”
“好啊!”
左弗点点头,“世事洞明皆学问,你做得很好。”
一句“你做得很好”令封谷心花怒放,可算是在县太爷面前露脸了。
“那就把你甄别出来的人提出来吧。回头,也去上上识字班,有脑子还不行,还得认得几个字,懂点学问,这当狱卒也是门学问,你们都要用心。”
“多谢大人!”
封谷骨头都轻了三分,带着一股飘飘然走向牢狱深处,很快就提溜了几个清军出来。
左弗坐下,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是哪个旗的?”
“哼!我们与你无甚可说!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悉听尊便!”
左弗笑了,“还挺有骨气?也罢,既你们不想说本官也不勉强。”
她起身,将封谷叫到外面,道:“从现在开始,饭,水照样给这几个吃,但只有一点,不要让他们睡觉。你们几个狱卒轮流审查,一人一个时辰,不能间断,决不能让他们睡觉,懂我意思没?”
封谷连点头。
虽热不知大人这是什么手法,但想想一个人要是不能睡觉,那得多痛苦啊?
想想,竟觉得比上大刑还有趣,立刻连连点头,“小人省的,大人放心!”
“椿芽,你去传个话给刘妈妈,让她做些烧鸡,酱鸭,酱肘子送来。”
左弗笑眯眯地道:“要办事,酒就不要喝了,就喝些热茶吃些好菜,养养精神吧。等会,本官会命人送几张行军床来,你们这几日就不要回家了,打骂不行的,就用这法子整他们。”
封谷等几个狱卒一听这话,连连拜谢,“多谢大人体恤。大人放心,我们也有一些其他法子,保证弄不坏,还叫他们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