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
“能!”
“给他笔墨纸砚!”
“是,大人!”
左弗走到崔玉舒身边,沉声道:“大人,恐咱们要背水一战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崔玉舒双眼失神,“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应是走的海路。”
“太仓?”
崔玉舒惊得站了起来,“你,你是说?!”
“只有这个可能。”
“完了,完了,完了啊!”
崔玉舒惨叫,“苏州,无锡一定是没了!”
“大人!”
左弗一把抓住崔玉舒道:“现在不是哭爹喊娘的时候!而且,鞑子不习水,且我大明海运之船不多,他们的大军无法压过来,若是用添油战术,我军有胜算!”
“若太仓苏州当真沦陷,可就不止一千多鞑子了!”
崔玉舒颤着声音道:“他们不知筹备了多久,也不知苏州太仓沦陷了多久……为何一点风声都没有?雪灾时你还曾去过横山桥,为何一点动静都没?”
“应该是先取了太仓。”
左弗道:“然后攻下苏州,封了所有路口。”
“那,那也不可能一个人都没逃出来吧?”
左弗沉默了。
崔玉舒望着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里涌出绝望。
“是,是不战而降?”
“恐怕是。”
“这群人!”
崔玉舒气得胸膛剧烈颤抖了起来,“若是伪帝在位,降了便降吧!可,可现在的天子可是先帝血脉,天下正统所在啊!”
他气得眼都红了,“怎可认蛮夷为主,怎可认蛮夷为主啊!”
“呵,这样的人还少吗?”
左弗冷笑,“若不是天子出现在南京,您老觉着现在的内阁会带军民抵抗吗?醒醒吧,大人!咱们现在无路可退了!我现在就去组织人,抵抗清军。”
她顿了下,道:“来人,将大人送回知府衙门!”
“你,你要做什么?!”
崔玉舒一愣,随即涨红了脸,“你当老夫是那等无耻小人?!老夫对你推心置腹,你,你竟如此对待老夫?!”
左弗将防割手套套上,慢悠悠地道:“大人,我这是为你好。按我大明的规矩,人在城在,城破主官殉国。您年岁不小了,若是可以,晚辈希望你能平安回到老家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