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想起来,官话说得很生硬。而这年头,官话带乡音不奇怪,可奇怪就奇怪在这二人听不出官话里的乡音……
这就奇怪了!若是官话很好,会让人完全听不出乡音;可偏偏这二人说话强调又很生硬,那就有问题了……
种种细节在脑海一闪而过,等到了衙门门口时,蒋一鸣已百分百肯定了。
常州混入了鞑子!
“做什么的?”
余风将人拦着,“这人怎么了?”
“这位小哥,这人是你们县太爷的人,他人不舒服,说只有县太爷能治他的病,我们就把他送回来了。”
余风望望蒋一鸣,一脸莫名。
虽说是个读书人打扮,可衙门什么时候聘请了这人吗?自己怎么不知道?
可见这人不停朝自己眨眼,似有难言之隐的样子,他又多了个心眼,没当众揭穿蒋一鸣,反是连连拱手,“多谢诸父老将先生送回来。”
乡民们也客气,还帮着余风将人送进去了才走。
待人一走,余风便是冷下了脸,“大胆狂徒,冒充县衙的人到底意欲何为?!”
“快,去通传县太爷,学生蒋一鸣重要事禀报!”
“什么事?”
蒋一鸣脸一冷,道:“这事不能随意说,你去将县太爷叫来!此事万分危急……”
“你莫要危言耸听?到底何事?”
余风也不是没脑子的,虽说见蒋一鸣神情不似作假,但他还是选择了谨慎。
“你这蠢货!”
蒋一鸣大怒,“我有秀才功名,岂会装病前来戏弄县太爷?!快去!再晚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