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李珂与李持惊呼着,赵氏疯狂叫着,唯有李家老太太流下了眼泪,大喊道:“儿啊,你这是何苦啊?!”
李谂蠕着唇,痛苦地闭上眼睛,低声道:“子不教父之过……”
“本官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左弗冷声道:“主犯必重惩,从犯可轻饶!”
她又是猛地一拍惊堂木,道:“赵氏,李持,尔等可认罪?!”
“你这贱妇,你这贱妇!”
李家老太太忽然大骂了起来,在狗笼里拼命挣扎着,冲着赵氏尖声叫着,“都是你这贱人平日溺爱无度,才给我李家招来杀身之祸!贱人,事到如今,你还不认吗?!大郎和三郎犯错不假,可人是你杀的,都是你杀的,都是你让人杀的!你这贱人,贱人,还不快快认罪!”
左弗仰头望天。秋日的天空总有大朵白云变幻,美好得宛若童话。只是在这个时候,在这深秋里,却上演着人性的荒唐,以至于让左弗这个主审官莫名便生出几分压抑感来,再低头望向李谂时,竟生出几分同情来。
他固然贪婪,可在面对家人时,终展现出了一丝人性美。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家人,他不是个好人,但某些方面却展现出了极高的品德,比起那几个只会互相推诿的人,左弗忽然觉得这李谂要比那几个顺眼多了。
赵氏哭着道:“我一个妇人家哪里敢做那等事?大郎,二郎,三郎固然骄纵,可,可也不敢杀人啊。老爷!”
她忽然磕起头来,“老爷,咱们李家不能没后啊!”
李谂怔怔地望着妻子,望了许久,他忽然笑了,“是啊,我李家不能没后……”
“如此说来,这三人的确是赵氏所杀了?!”
蔡奕琛忽然抢过惊堂木,猛地一拍,大怒道:“好一个毒妇!来人,给她……”
“蔡大人是耳朵不好吗?”
左弗打断了他,“赵氏与李持是合谋杀了凌桃枝以及父母,我这儿有份供词,正是赵氏婢女亲口所言。”
“什么?!”
赵氏惊叫,“那个贱婢呢?!”
“呵,在你们关进狗笼时,你们几个主人身边的贴身人就已被我关到衙门里去了。”
左弗冷笑,“不然你以为我这几个婢女进进出出的是干嘛?!”
“那你是屈打成招!”
赵氏哭着道:“蔡大人,您是京城来的御使,莫要被她诓骗啊,小妇人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