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厢和我这衙门都近,我看开那正合适。”
温友河一哆嗦。
那千秋坊整一条街都是李家的,这是要拿李家开刀?
想想也是,什么事能瞒得过县太爷?她来得是不久,可手里的亲卫端得是厉害,还有几个本地衙役投稿,这都罢市快大半天了,她若再查不来,那也不用当这县太爷了。
可李家势力庞大,虽说李谂父亲走了,可门生故吏还在,朝里有人,县太爷能啃得动吗?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端坐在上首的女子又开口了,声音还柔柔的,可听在温友河耳里却像一个炸雷似的,震得他脑袋嗡嗡的,只有几个字不停在脑海闪现:疯了,疯了,县太爷疯了!
“以前也搞不懂呢,后来才明白这举人跟举人的介绍也是有说法的。若与人介绍说‘这贤才乃是本乡举人’则说明,此举人是真正的金举人,在本地有家族,势力庞大;若只说是某某举人,呵呵,不过一外来户,无甚根基,所以也不用太上心上。
本官听说这李谂便是本乡举人,我这查了查,当真是不同呢!家里的地儿明面上有十二万亩,这背地里竟靠着祖父,父亲的功名,官位隐瞒了十七万亩之多。啧啧,这一来一去,从他爷爷辈就不交粮了,你说说,这得多少钱?还有那千秋坊的铺子,都是巧取豪夺来的,本官已接到诉状,呵呵,老温啊,你说我查不查?”
“……”
您老就不能换换套路么?怎么总跟人爷爷过不去,干嘛非得从人爷爷辈算起啊?
他们这伙人,何止是从爷爷辈就开始的?家里只要出了一个举人,那便有人投献,得到的好处可多了去了!
只是这等话他也不敢说,想想左弗那行事之风,还有那群虎狼之兵,默默为李谂点了根蜡。
敢这样说,就意味着要动手了;敢动手,就说明她根本不怕。而这一刻,惊惧后,温友河也慢慢琢磨出味了。
人家的爹只要还在抗击鞑子,那这左家就倒不了,换作是自己也会嚣张!难不成你们一群乡绅还能打仗去?人家在扬州屠杀时可没管你是平民还是乡绅,该杀照杀,没人左家军,没准这会儿常州也被屠戮了吧?
想到这里,念头彻底通达了起来,他作揖道:“若有用得上草民的地方,草民愿效犬马之劳!”
赢了吃肉,输了吃屎,富贵险中求,这温家也该发扬光大下了!
“温东家只要帮我负责好买卖的事就行了。从这一刻起,我会派人保护你跟你的家人,你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