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要办事,哪一个不去意思下的?可他们倒好,一毛不拔,也就大人能耐大,不靠他们,愣是把城里的路都修好了。”
“这兄台说的是。”
另一个穿着儒衫的读书人说道:“衙门又不事生产,哪里来那么多钱?人人都不交税,这路还怎么修?这城墙怎么建?”
这些说话的学子都是家境比较贫寒的。这单罗春平日仗着自己有钱,背后有靠山,为人十分霸道,这些寒门子看眼里也是颇为不忿。今日见县太爷要收拾他,竟是莫名感到了一阵兴奋,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见乡民疑问,还纷纷带起节奏来了。
“这,这些官爷……”
福佑商行的大掌柜杨春生跑出来,连连拱手,“诸位官爷,这,这是要做什么啊?怎将本商行给围了呢?这不好吧?”
“啪!”
李想抬手就是一巴掌下去,骂道:“瞎了你的狗眼!县太爷亲临,你一贱民竟是不下跪?!”
“你,你怎还打人?还有王法吗?!”
“啪!”
反手又是一记大耳光,“你们藐视国法,不交税,还敢舔着脸跟老子说王法?!”
“李想,有话好好说。”
左弗站了出来,“君子动口不动手嘛,这位大掌柜……”
左弗笑眯眯的,“本官亲日是来收税的,且请你们大东家出来,本官将账本都带来了,这78年来,你们共拖欠商税17万两,这事你一个掌柜做不了主,请你们东家吧。”
“大,大人啊!”
杨春生大哭,“有话好好说就是了,何必打人呢?大人也不能仗着自己是父母官动辄就打骂小民吧?”
他声音哭得颇大,似要所有人听见似的,一边哭一边喊,“商户交税天经地义,可县衙的老太爷都说阿堵之物臭,不用交……”
“本官不嫌臭。”
左弗道:“这乡民困苦,这县城破旧,还需好好修缮,到处都要用钱,所以……”
她呵呵一笑,“历年的账也该清一清了。”
“我,我们东家不在……”
“我刚派人去单家看过了,单东家不在呢。”
左弗冷了脸,“老人家,我素来是尊老的,可你也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都是乡邻,本官还要在此盘桓好几年,闹僵了脸上可不好看呢。”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可是……
以为带几个人就能弄死福佑商行?!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