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肆蹙眉,“你想去便去吧,我还要复习功课。”
“真没劲!”
于山嘟囔了下也不再劝解。虽说自小就认识,可他觉得乔肆读了书以后越发没人情味了,整日里不是做功课就是在看书,越发无趣了。
知道喊不动这人,所以也不再喊,自己跑出了花园,直奔着大堂去。
正在研究武进经济状况的左弗听到鼓声后,便是放下了笔,道:“去将我官服拿来。”
“大姑娘,我听人说,若是一般小案只在二堂审理即可。”
椿芽提醒道:“大堂开审都要穿朝服,很热呢。”
“如今都等着看我笑话,哪里能去二堂开审?我这开了,指不定又有什么风言风语。”
左弗摇摇头,“咱们都来了十多天了,可常州官面上可有人来拜访?我父亲虽已封爵,还是都指挥佥事,文官不来也就罢了,可现在一个武人都不来访,你道这是为何?”
椿芽一边从其他婢女那儿接过官服展开,一边问道:“这是为何?老爷可是他们上司啊。”
“呵呵,可我爹现在在京口啊。”
左弗摇摇头,“到地方上为官,若是当地士绅看你不顺眼,可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哦!这些人不敢明着来,但总能恶心到你的。”
“可,可他们为什么要为难姑娘啊?就因为姑娘是女子?”
“不错。”
左弗点头,“就因为我是女人,所以他们看我不顺眼,想想咱们唯一的女帝,她当真一点好事没做过?当真那么坏,掐死自己的女儿来陷害王皇后?”
椿芽懵了,“难道不是她掐死的?”
“呵呵,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
左弗冷笑,“男人是这世上最脆弱的东西,为了掩饰他们的虚弱,他们可以干出许多你想不到的事。本来世上的女子是不用成亲的,但男子需要,所以才有了成亲一说……”
椿芽彻底懵了。
这话她完全听不懂……
左弗起身,将衣服穿好,外面也传来了余风的声音,“禀告大人,外有麻巷赵家大郎状告其邻王家二郎偷窃其家鹅,求大人替其做主。”
“这也来告官?”
椿芽一脸无语,“不就一只鹅吗?”
“你这丫头是没吃过苦啊!”
左弗起身在她脑袋上拍了下,“麻巷所居多为工匠,如今世道不宁,工匠所获甚少,一只鹅也是甚为珍贵了。”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