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不整顿起来,不等清军来,自个儿就完蛋了!
“是时候了!”
左弗冲左大友道:“父亲,将兄长请出来吧!”
左大友大吃一惊,“弗儿,你不是说带小爷隐居是最好的嘛?而且小爷也想隐居……”
“此一时彼一时!”
左弗沉声道:“如今人心混乱,兄长乃先帝骨血,现在出来主持大局,二十三万守军与百万民心可用矣!”
“那他……”
左大友有些迟疑,“会愿意吗?”
“会的。”
左弗笑了起来,“父亲看不出来吗?兄长不甘心,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去替先帝报仇,所以只能想法当个普通人。可现在局势不一样了,就算南京失守,我们还有南边大片城池,现在是收拢人心最好的时候!我已让椿芽去唤兄长了,父亲一问便知!”
须臾功夫,朱慈烺来了,让左大友意外的是,太子竟然穿上了太子朝服,而这件朝服上还沾着血,显是他逃出宫时沾上的。只是这么久了,他到底将朝服藏哪了?
朱慈烺望着左大友,凝视了许久,才慢慢道:“我大明立国百余年,既无汉唐之和亲,也无宋之岁币,天子御国门,君王死社稷。我父亲死社稷做到了,我御国门还未做到,爱卿,既跑不了,我们便与国同亡吧!”
“殿下!”
左大友抱拳跪下,眼含热泪,“臣,左大友,愿誓死追随殿下!”
“兄长,你朝服藏哪里的呀?”
热血的气氛被左弗打破了。因为她实在是太好奇了,而且也受不了这煽情的场面。
朱慈烺愣了下,忽然大笑了起来,“小妹总是这么有趣。”
说着便冲高庸使了个眼色,高庸将自己手里的包裹打开,从里面拉出好多碎皮子,躬身回道:“回左姑娘的话,是奴婢将殿下的朝服缝在两张皮子里……”
说话间便是有些惆怅,“可惜只留了这身衣裳,大带,玉佩,大绶,玉圭,九旒冕都没能带出来。”
“这便说缂丝吧?”
左弗上前,好奇地抹了抹朱慈烺的衣服,“真好看。”
“弗儿,你太没规矩了!”
也不知是不是左大友的错觉,他总觉得太子穿上朝服后变威严了,以往的亲近感反而减少了许多。
“不碍事的。”
朱慈烺笑道:“弗儿在我心里就跟亲人一样。”
他顿了下望向左弗,眼里闪着的振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