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到时直接把太子咔擦了,这不是太冤了吗?
“噗嗤”一声,朱慈烺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奔波路上他头次笑。
这对父女让他感到由衷的温暖,这小姑娘虽有些鬼精鬼精的,可看着心眼倒不怎么坏。只是有一点,还真像左大人说的那样,有点没规矩。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朝里的士大夫哪一个不规矩?再规矩又如何?大难临头各自飞,谁还念着忠孝礼仪?
“爱卿,令千金说得对,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身份。”
他摇着头,“木已成舟,就不要出来搅局了。如今,我只想当个普通人。你们以后不要叫我殿下,也不要叫我小爷,便叫我郎公子吧。”
“是,郎公子!”
左弗立刻应道:“郎公子饿了吧,我去厨房给您弄吃的,您先歇着哈,我让人打扫屋子去!”
说着便是飞也似的逃开了,左大友气得跺脚,“没规矩的东西!早晚死这上面!”
朱慈烺忍不住轻笑,笑过后便觉有些疲累,左大友忙搀着他坐下,道:“殿……公子,你先坐会儿,我让人先去取些点心来。”
“令千金已安排了,无碍的。”
左大友望着面黄肌瘦的太子,想起当年他送自己时的场景。那时的太子年岁虽不大,却是风姿绰约,小小年纪,举手投足间已尽显皇家风仪,端得是俊朗优雅。
想起以前的场景,再看看现在的太子,便是忍不住一阵心酸。亡国的太子比亡国的臣子可惨多了。臣子尚可弃风骨,可太子如何弃?古往今来,诚如赵匡胤那样的君王又有几个?
心下凄然,眼睛又红了,嚅着唇道:“公子尽管在这安心住下,臣一定会保护好您的。”
“我信得过您。”
朱慈烺道:“莫要称臣了,免让人起疑心。”
“公子放心,我这些属下都是忠心的,绝不会将您的事说出去。对外,我就说您是我老家的亲戚。”
“如此甚妥。”
朱慈烺点点头,迟疑了下又问道:“爱卿当真卖了产业准备打鞑子?”
顿了下又道:“我入城便听得许多百姓在说。”
“不瞒殿下,此乃小女出的主意,臣实际上是想给先帝报仇。但奈何朝中小人作梗,臣只得说是要打鞑子,这才让人无话可说。”
“呵……”
朱慈烺冷笑,“世人都以为我还在李自成手里,如何肯北上?若将我迎回,新帝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