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宁阳城的牙行,作为大城市的淮平,自然有所不同。
但不管在哪,有钱始终是大爷。
林末没有过多的浪费时间,直接说出自己的需求。
这种高级牙行,效率也是不低,从图册遴选,到拿钥匙上门查验,再到最后签订合同,缴纳租金,不过半个时辰不到便完事。
他依旧是像之前一样,租赁了一个自带演武场的院子。
此处离驷马坊衙门不过十几分钟的步程,后方自带的小院,正巧在泰淮江一条支流边。
站在院里,沿着奔涌的江水往下看,还能看见泰淮渡口繁华的外景,位置还算不错。
在将东西收拾妥当后,林末找了张椅子,就坐在小院中,吹着扑面而来的河风,开始考虑这接下来的三个月如何应付。
没错,在他看来,虽说是半年,但实际上三月期到,以他的进度,自然能顺利入宗,也就不必再做什么惩罚任务了。
只是,或许未必能如此顺利。
林末看着院墙外,滚滚东去的江水。
一朵朵水花倒卷而起,但还未彻底舒展,转瞬间,又被下一朵拍碎。
此时风一吹,水借风势,浪涛更恶。
世事如棋局局新,谁也不能预料会发生什么,唯一能做的,便是做好每一天。
他仿佛回到了艰难猥琐在宁阳时的日子,同样面对未知的形势。
不过不同的是,他如今没有像昔日般忐忑,纠结,更多的是平静。
.........
照常修炼一夜。
第二天一早,林末直接便按照指引,到达驷马坊衙门。
说来倒有些奇怪,此时的他,还背着不少海捕通缉令,按理说不方便与周胜军牵扯。
没想到的是,如今竟然借着这个契机,堂而皇之于这重地走动。
只能说世事难料。
“这便是办公区,实习期间只有六个月,前面一个月你的工位便在这,所需要的忙的也简单,就是誊抄一些卷宗,开会时做一些纲要记录,保留痕迹材料,应付以后上级巡查而已。
其实工作也不难,细心便可,一般上午完事,下午就能休息,晚上去港口巡逻一圈便结束。
你别看轻松,月末待遇可不低。”
林末走在衙门中,身旁是一个蓄着关公须的汉子,石义的叔父,石琼轻声介绍道。
说到最后,还打趣般,开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