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只是轻轻掂了掂重量就一齐放进怀里,略微停顿了下,微微躬身,待到管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才转过头小跑着往家的方向跑去。
一路小跑,跑出工地,他才放慢步子,若无其事的模样,慢慢走着。
转过大几个巷子,一路朝沿着城墙走,很快就见到自己家所在的片区。
那是一方残破的砖瓦平房。
这方世界的家,离他工作的地方并不远。
毕竟真要算起来,他家本就是处于十八环之外,属于贫民区,毗邻城墙,属于这个城池旮旯的一角。
一脚将路中央的石子踢到路旁的臭水沟里,林末余光瞥了瞥四周,心中一松。
走到门前,林末敲了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有节奏地敲击了两个轮次。
吱呀,门开了。
一道小隙,门并未开全,他一个闪身进去,随后猛然关上门,放下门栓。
林末半倚在门墙上,轻呼了口气,心慢慢静下来。
“姐,这是今天的工钱。”
林末将怀中压得有些变形的油纸包取出,递给站在门侧的女子,轻声说道。
女子长得不漂亮,只能算清秀,一双眼睛却很明亮,点了点头,接过油纸包,道:
“辛苦了,快去洗洗手,休息会,准备吃饭。”
说罢便转身走进厨房。
她是林末的大姐,叫林芸,比之林末要大上一岁,在林父林母在外务工的日子里,长姐如母,对他很是照顾。
此外他还有个小他十岁的小弟,林殊,此时应该在房间里睡觉。
略微平静呼吸后,林末往房间走去。
每次回家都是生死间的较量,所言非虚。
不像前世种花家那般和平,即使是所谓的打工人,至少只要努力,便能有尊严,安稳地活着。
在这方世界,在这片城区,死个人不比死只鸡溅起的水花大,尤其是在这个大乱将起的年代,杀人,抢劫,拐掳,竟然成为人之常情?
是啊,做恶人总是比做好人简单,祸害总能活得更长久,人的劣根性在危难处展现得更淋漓尽致。
回到房间,小弟果然躺在床上睡觉,因为家庭原因,没有钱去念书,加上最近这片街区不知从哪来了一伙拐子,也不敢出去玩,待在家里除了帮大姐林芸做家务,似乎也只有睡觉了。
上前将滑落的被子捂严实了些,林末倒没有倒床就睡,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