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内。
李昂身旁,忽然间,多出了一黄衣老人。
其面白无须,一头花白头发梳得十分整齐油顺,眼神凌厉,鼻梁高挺,自带一股高位者的贵气。
而最引人注意的还属其身上那精致黄衣。
那衣服材质特殊,似布似金,上面以黑线绣刻有一只繁复的鱼兽,仔细看那是一条三首龙龟,惟妙惟肖。
若是有人注视,甚至还会从其上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三首玄武金袍……马守一……你逾矩?”李昂看着那衣服,蓦然想起其来历,忍不住大叫道。
“以马某如今的身份,穿这金袍可是正正合适。另外三太子啊,请注意你与老夫说话的语气,如今就是你爹也不敢与我这般说话,
别以为你看着是孩童稚子,就代表真是个小孩,就可以童言无忌。”黄衣老人平静道。
“你……你是在威胁我?!”李昂一下子站了起来,两道眉毛立时燃上一抹火光。
“你要这样理解,也可以。”马守一澹澹道,“若是你实在不听话,老夫是不介意替你爹好好管教你一番的,免得你为他招惹大麻烦,惹得家破人亡,
毕竟,这些年,他已算是替你擦了许多次屁股,很是辛苦了。”
他话音落下,眼中一抹黄光闪过。
噗嗤!
腾腾站起的李昂,瞬间只感觉身体一沉,周身凝聚而起的意劲,被一下子冲垮凝滞。
一股无形的压抑感涌上心头。
他神窍中的火尖枪,更是开始不断颤动,为他示警。
对方居然真的突破了?
怎么可能?
李昂忍不住心头翻起惊涛骇浪。
要知道在他记忆里,马守一实力只能说一般啊,甚至于真君四劫都还没有渡过,连他也比不上!
他才出来多久?
这天杀的糟老头子,短短一年时间不到,居然渡过四九法身劫不说,直接突破到那一步了?
李昂看着眼前的马守一,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他不信其突破后,不远万里来益州,是来冲他报喜的……
这老小子当年就一肚子坏水。
“现在不狂了?要老夫说,你这顽劣性子,就是李守惯的!”马守一冷笑。
他说着好整以暇整理下衣衫:
“同样是金鳖岛,我与你爹是老相识,也不与你多言了,你的伤应该好了吧?”他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