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我们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不如等明天他醒来后再说好不好?”
当了这么久的家人。 难道还不知道他这是以退为进吗?范小鱼没好声气地瞪了一眼自己那因为三寸胡子而名副其实的“老”爹,心里头很清楚不把丁澈好好地安排他是绝对不肯罢休的,只好翻了个白眼,道:“好吧,那明天再说。 ”
回到船舱之中躺下来,意识陷入梦乡之前,范小鱼还在迷迷糊糊地想,如果只是随便解决一下这个大正太的问题,其实是也很简单的。 他们可以在沿河找个热闹一点地地方,帮他把衣服当个合理的价钱。 给他找辆车子或是一条船。 再给他指点一下生活常识,以及外出行走所需要注意的事项也就是了。 毕竟,谁的人生都是要靠自己走的,靠不得别人。
……
夜慢慢地深了,另外的三条船也逐渐安静了下来,甚至隔着这么一段距离还是听得到有人在大声地打着呼噜。
所有的人似乎都睡了,天下的星星却开始睁大了眼睛,一闪一闪地俯视着人间,似是把什么都瞧在了眼里,却又什么都不说出口。 就比如这一刻,它们看着小船上悄然地起来一个身影,轻轻地跃到了岸上,选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昏暗地渔灯照出模糊的身影,隐约可见他只露出了一只眼,正是假装仆人的罗亶。
罗亶先是仰头看了一会星空,又怔怔地望了一会小船,半响后才从怀中掏出了一段木头和一把小刀,小声地雕刻了起来。
船尾处,依然翘着二郎腿,似乎睡得没日没夜的范岱,慢悠悠地又闭上了眼睛。
……
丁澈陡然地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色已经大亮,船舱中空无一人,他地旁边只依偎着两只肚子都是圆滚滚的狐狸。
透过竹帘,昨天船尾的那个大汉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正在做饭的艄公父子,而船头处,一个梳着十分简单发式的少女正随手把梳子轻插在自己的乌黑的秀发上,双手灵巧地帮着妹妹绑着双髻,然后系上彩带。 甲板上,那个和悦的中年人正在钓鱼,他的夫人则贤淑地坐在一旁,翻看着一本书籍。
丁澈下意识地立刻坐起,首先先看了一下周边地环境,发现小船还是停留在昨天地位置上,而且左右就只有这一条船了。
大船离开了,他这是安全了吗?丁澈心中顿时一喜。
“孩子,你醒了?”听到动静,范通第一个回头笑道,把鱼杆交给岳瑜,钻进舱里来,丁澈立刻收起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