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占人家便宜的习惯,更不能让大叔您吃亏。这样吧,我们暂时还是先按两贯二十四文算,等修好一些桌椅重新清点再减去好了。”
说着,范小鱼也不等张德宣表态,就站了起来,十分客气地道:“张大叔,您先稍等一下,我和弟弟说一声就同我爹一起和你回镇上。”
“不用……”张德宣才张口,范小鱼已经风一样地跑向厨房,她得通过冬冬交代一下那个等他们离开后必定会偷偷滚回来的混蛋二叔,否则明天一家子就真的全要喝西北风了。
……
拿了四个馒头的其中一个后,范小鱼和范通一起拿了根火把,跟着张德宣一起在渐渐发黑的夜色中下了山。
剩余的三个馒头她已经嘱咐过冬冬,让他晚上和明天早上中午各吃一个,免得又饿肚子,至于那个逃犯二叔,她已再三叮嘱善良的冬冬,坚决半个也不给他,活该他饿肚子。
下了山,作为首富的张德宣自然不用亲自走路。可是就坐在轿子里他还有一堆牢骚,一会埋怨轿子晃动的太厉害让他头晕不舒服,要慢一点,一会又是絮絮叨叨、东拉西扯地想跟范小鱼套关系,总是一直想法设法地拖延着脚步,并试图暗示一个伙计偷偷地离开队伍,先抄小路赶回小镇。
可范小鱼心中早有警戒,几乎时刻都在关注着他,又岂肯让他得逞,每一次都笑眯眯地堵了个他有口难言。
十里的路,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这个时候,范小鱼那从小就被父叔锻炼的身体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再加上终于有个热馒头填肚,尽管张德宣一路上磨磨蹭蹭,反复提醒天太黑要轿夫们注意脚底下,可他们来时就已准备了火把,加之范通又对这条路又是十分的熟悉,还是一个时辰不到就赶到了灯火点点的小镇。
走上小镇上唯一的主街道,远远地就看见座落在街道中心的张家酒楼二楼角处,挑出了一串火红的灯笼,正在晚风中微微地摇荡。明亮的灯光将酒楼的上上下下都映得清清楚楚,不用走进去看,也瞧得出挂着竹帘的二楼里有多热闹,哪有半丝连生意都没法做的样子?
范小鱼微微一扯嘴角,正要出言讥讽撒谎,突听街道的另一头有传来一阵响亮的马蹄声,众人的注意力不约而同地顿时都被转移。
借着街上人家的灯光望去,只见当先四匹高头大马,中间护着一辆宽大华丽的大车,后面似乎还有好几名服饰统一的护卫,显得十分地气派,十足地吸人眼球。
怕车马通过时会不小心碰到人,范通忙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