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山河拱手，为我一笑。”
“我也愿踏月而来，浪迹天涯倍思君。”
“只是山河忽晚，人间已秋。”
“蛾眉宛转倍堪怜，永别君恩赴九泉。”
“最是凝眸无限意，似曾相逢在前生。
“永别了。”
鬽（读音mei，通‘魅’）帝的魂海深处，泛起无尽紫气。
随后，一道执念油然而生：“我这三清之鬼，其中三分，化作三清一气，伴他成长。”
“在我永恒寂灭之后。”
她补充道。
泰山很静。
只有黑暗的浓云压下的寒风吹拂着山林间的枯枝与败叶。
簌簌作响的声音，更显此时氛围的凝重。
鬽帝的话，直接让妄帝、苍帝、渊帝、萤帝以及赤炎帝玄熵帝等人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与此同时，秋水帝的美眸深处，也多了几分释然。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可文明的浩劫，总该有人为众抱薪，总该有人要站出来。
当了无数岁月的文明引路人，衍化过无数的天道意志，最终，文明孕育新生的时候需要，她也会同样的义无反顾。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尹人，在水一方。”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在观秋水的镜花水月道场里，有尹人轻轻吟诵几段古老的诗经。
而这些朦胧的声音，又很快消散于天地之间，最终化作红颜的一声怅然长叹。
“他愿为光明而前行，我亦愿直面世间无尽的黑暗与丑恶。”
“天塔文明已经彻底腐朽，紫薇文明愿意伸手，可天塔文明怎可以自身的腐朽去腐蚀那灿烂的文明？”
“即便天塔文明终究崩毁，总能有那么几个……愿意一身白衣。”
“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我这一身白衣，便是对你最好的证明。”
“这纱裙，不论过往抑或者将来，便是我心中最美的嫁纱。”
观秋水默默的收回目光，绝美的脸更加的真实了许多。
与此同时，观秋水本能的看向了鬽帝。
鬽帝以眼神回应。
当月牙儿一般美丽的眸光迎上了那恬静澄净的目光的时候，一切，也仿佛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