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美人儿,愈增三分颜色。
虞伯见了,也不禁心旌摇动。虽然他的身体已经不太争气了,但心动,却是男人的天性。
这等尤物,就算十恶不赦之罪,寡人又怎忍杀她?留她在身边做个赏物,也是悦心之事啊。
虞伯想着,便笑吟吟地上前,倨傲地道:“徐妃,你已猜到寡人因何而来了?哎,卿实慧黠,惹人怜爱。徐家已不复当初,其实,你只要真心臣服、服侍于寡人,你就依旧是寡人的宠妃。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虞伯说着,手掌在徐妃的香肩上轻轻一拍。
不料,这一掌拍下,那美人儿“卟”地一声,竟尔不见了。
虞伯吓了一跳,定睛再看,凳边地上,只有一只徐妃娘娘的绣花鞋子。
虞伯身边,一位懂道术的老内侍翻了翻眼睛,沉声道:“徐妃娘娘使了个障眼法儿,她早已逃了!”
虞伯顿足道:“早已逃了?她怎能早早看出寡人要动手?真是狡诈如狐!”
徐妃娘娘本就是狐,涂山一紫狐。
只不过,虞伯并不知道,他一直以为,徐妃真是徐家的女儿,那自然是人族。
徐妃其实也没有察觉太久,有些人,其狡黠更甚于狐,比如虞伯这头老狐狸。
徐妃是在虞伯站在门前摆谱的时候才发现的。她扒着门缝儿一瞧,就知大势不妙,立即返回寝殿,先将一只鞋子使个障眼法儿化作自己模样,坐在凳上拖延时间,而她自己,却是什么都没带,只携了一只香囊,便逃到了宫墙边。
然后,徐妃就不见了,地上出现了一头神情灵动、体形窈窕的紫狐。
星月之下,紫狐若玄色,只有一双眼睛熠熠放光。
然后,这只紫狐衔着那只小小的香囊儿,便从狗洞钻了出去,籍着深深草木的掩护,悄无声息地从那些侍卫们身边溜走了。
徐妃,也就是涂山狐仇盈盈的道行并不深,虽然她也练到了化形期,但是狐本不以武力见长,她当初修行,更是把一身的修为技能点,全点在化形术上了。
一个极聪明、极美丽的女人,需要拥有多么强大的打打杀杀的本领么?
当然不需要。
男人是树,女人是藤。男人统治世界,女人统治男人,多省事儿。
她最崇拜的青丘九尾天狐,曾经就有一位族长,完成了连娲皇圣人都无法完成的事情。娲皇圣人欲取人皇性命,却被人皇之气阻拦,不得下手,只能恨恨而归,最后还是靠那位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