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道:“月茗啊,继续念啊。”
黑衣茗儿板着脸道:“不用念了,后边还有三四十个,全都是出身春宫乐府,全都是十六七岁,全都是能歌善舞的姑娘。”
谈太师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故作淡定,微微蹙眉,疑惑道:“乐府那些姑娘,习的都是礼乐,歌舞技艺固然出色,可是并不会神术本领啊,她们调去总判府,能做什么?这位年轻人的想法,真是叫人猜不透啊。”
用完了餐,谈太师拿餐巾拭了拭唇角,双手往身后一背,悠悠然走开了。那一纸名单,就被他遗忘在了桌子上。
黑衣茗儿冷哼一声,道:“这个家伙,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啊!他调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女神官到他麾下做什么?那些女子根本不懂神术。”
白衣茗儿道:“姐姐,咱们去问他。”
黑衣茗儿瞪了她一眼,道:“你问什么?你又以什么身分问他?”
白衣茗儿一愣,迟疑地道:“这个……”
黑衣茗儿银牙一咬,道:“明儿咱们去他的总判府看个究竟,他要是跟那些神女眉来眼去,勾勾搭搭……”
白衣茗儿道:“怎么样?”
黑衣茗儿道:“咱们就去找妲己,让她给大王上一本,参他。”
白衣茗儿一听,顿时苦起脸儿来。
黑衣茗儿瞪了她一眼,道:“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他不学好,你还心疼他呢?”
白衣茗儿苦着脸道:“不是,我是觉得,大王和他一个鼻孔出气,只怕不会惩罚他。”
黑衣茗儿想了想,道:“也是。不管了,咱们先一探究竟,再想想如何是好!”
……
次日一早,陈玄丘就起了。
他提着剑走进后院儿,就见满院子莺莺燕燕、群雌粥粥,很多还未梳妆,身着小衣、秀发披肩,杏眼朦胧,捧着盆儿,那春睡方起的风情……,这还练个鸟剑!
陈玄丘灰溜溜地去了前院儿,打算走几趟拳,就见一群半大小子也在院中洗漱,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还有泼水撩水的,这还练个鸟拳。
陈玄丘没精打彩地回了大殿中坐下,想练习一会观想吐纳,结果一阵串堂风过,飘入鼻端的便是胭脂水粉、女儿香气,风儿一停了,便有后院的娇声莺语、前院的嘻嘻哈哈,这还练个鸟气!
这样子不行啊!不但干不了扳倒奉常寺的大事,还会被人看我笑话呀!
陈玄丘蹙眉思想,突然心中一动:说起来,这奉常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