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逃的正红旗队列中再次分出两百骑断后……
下一刻,刘一口的骑兵斜斜插上来,轰然撞上这两百骑。
阿礼达纵马奔驰,回头望了一眼,心中浮起一阵后怕。
“好险,差点让这疯狗咬住爷。”
身后,有人怒吼着:“龟孙!别跑啊!”
声振四野,极是不甘。
阿礼达又怒又不屑,狠狠啐了一口,领着败军跃过小凌河浮桥。
“爷就跑,死疯狗,追得上吗?”
~~
东边是凌河湖与月牙山,山水相依,景致宜人。
此处阿礼达留有一支人马留守,倒也不惧有埋伏。
兄弟俩当先跑过浮桥,回头看着正红旗败军有条不紊地前行,长长舒了一口气。
一口气还未舒完……
突然。
“轰!”
一声巨响,一颗炮弹狠狠砸在浮桥之上!
数不清有多少正红旗旗丁的血肉飞溅起来,未过桥的人马登时陷入慌乱,被赶上来的骑兵团团围住屠戮……
“不!”阿礼达目眦尽裂,猛然一口血喷出。
他脑袋几乎要被怒火炸开,眼前一黑,栽下马去……
“阿浑!”
勒克德浑抱着阿礼达,心中尽是不可置信。
——哪里来的炮?哪里来的……
他转头看去,只见凌河湖上,一艘船正在那漂漂荡荡。
它似乎因为受不住炮弹的后座力,被推着在湖面上的打转,看起来十分可笑。
但勒克德浑笑不出来。
——这破船,到底是什么时候停在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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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有半个多月了吧。”王笑道,转头看了秦成业一眼,笑道:“我还未到锦州就让人着手安排了。”
秦成业冷哼道:“这炮船怕是为了对付老子吧?”
“不过是门小炮。”王笑道:“如果秦总戎要杀我,我便逃到这船上,顺流而下,一逃了之。”
“你还有哪些后手?”
“不告诉你。”
此时战斗还在继续,秦成业没空与王笑一般计较,喝令人马围攻落入包围的正红旗余部,又命令右翼调头,攻绿营兵马。
……
王笑深深吸了一口战场上带着血腥味的空气